江暖蹙眉:“他没死。”

三个字犹如定心丸,直接让傅长渊跳出来的心脏回到原地,他捂着胸脯,一屁股跌进椅子里,劫后余生的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缓了好半天,他拖着虚脱到极致的嗓音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暖唔了一声,说道:“早上四点朱sir带着一组人过来,给我化妆做造型,忙到六点才结束,然后那群人走了,只剩下朱sir和司机,但我算到一些事情,想要让他联系张导更改出行时间,他不愿意。”

傅长渊没有微微压下:“那他又怎么被你埋在阁楼的花盆里?”

江暖又想了想:“他太吵。”

她语气微顿,紧接着说:“比你还吵。”

傅长渊:“……”

其实是因为朱sir的信仰是基督教,与江暖修行的理念完全相悖。

两人初见就是各种不愉快,但相处时间非常短,两人的基本涵养和拘谨,都让这种相互排斥的感觉不太明显。

可当许多人都挤在同一个空间里,而朱sir又是一个老大的身份。

叽叽喳喳,这不行,那不行。

化一个妆要几个小时,换一件衣服要好几遍,连蝴蝶结的方向都要调整无数遍。

生性自由散漫的江暖感觉自己的脖子正被一条细细的丝线一点点勒紧,呼吸困难,意识薄弱。

等到所有人走了,江暖才觉得好一点。

然而还没彻底放松,她和朱sir就陷入另一种争执中,她说要更改出行时间,朱sir问为什么,她只能把卦象告诉他,不说还好,说完就像踩住了朱sir的尾巴,他用基督教的那些教规训斥她。

江暖懒得跟他争辩,只好打电话给傅长渊,让他解决。

没想到刚拿起手机,朱sir就把手机抢过去扔在地上,这一瞬间,江暖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她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朱sir扇晕过去。

她拿来胶带和绳子,把朱sir绑起来,又把嘴巴堵住,拖着他来到江家的阁楼。

那里有一个闲置的大花盆,感觉塞进一个一米六的小土豆绰绰有余。

江暖折腾了半天,还真把朱sir塞进去了,她摆好男人的四肢,让他蜷腿坐在里面,再把其他花盆里的土倒在里面,最后不放心,还浇了点水,让里面松软的花土更巴适。

这样就算他长着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来。

江暖弄好之后,下楼回到房间,洗了洗手,把脏掉的衣服换掉,拿上手机,背起小布包离开江宅,坐着娱乐公司的车直奔拍摄现场,还好在最后一刻赶上了。

江暖听电话那头傅长渊一直没说话。

她揪着衣角,委屈巴巴地说:“他摔我手机,屏幕都坏了一道裂缝……”

傅长渊嗓音拔高:“他还摔你电话?”

江暖:“嗯。”

她继续告状:“他还骂我,说我的符是鬼画符,我的金钱剑是破铜烂铁,那把金钱剑是我用你送我的铜钱做的,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