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某外科急诊室内,
苏墨一边帮花若溪处理捅伤的左胳膊,一边还不忘调侃他:
“我说,花大教授:
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是不是代价有点儿大呢?”
“他损失了个屁!
人家叶明都当场毙命了,他才只是左胳膊受伤,其他地方屁事儿没有!
而且还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真心话,你没看他的嘴巴都咧到耳朵后面了吗?
林梦都哭晕过去了,他虽然左胳膊受了伤,可心里别提多得瑟了!”
江一帆一面帮花若溪挂吊瓶,一面笑着摇摇头,
“花若溪,你这个缺德玩意儿,就不怕林梦知道真相后怪你吗?
毕竟叶明也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哥哥。”
不待花若溪回答,坐在病床边刷手机的富瑾瑜,
就狠狠瞪了躺在病床上装睡的花某人一眼,嗔怪道:
“花若溪,你这个瓜娃子,刚才差点儿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真……”
“富瑾瑜,你个大傻冒!
用你的脚后跟想也知道我没有那么蠢,会和叶明那个白痴蠢货同归于尽!
我事业顺风顺水,娇妻爱子环绕,
又有那么爱我的父母亲和家人,除非我的脑子进水了,才会让自己涉险!”
花若溪蓦地睁开眼眸,一脸鄙夷地瞪了富瑾瑜一眼,
又回过头问正准备帮他输液的江一帆,
“江一帆,你给我输的什么液体?”
江一帆笑着瞪了某人一眼,嗔道:
“让你变成白痴的液体,省得你一天到晚霍霍他人!”
“我霍霍谁了?
我只不过略施小计,送一个本就罪恶多端又不想活在人世间的,
性别错乱的可恨又可厌的人,去到他该去的地方而已!”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笑着抢过江一帆手中的液体仔细看了起来,
“原来给我用的是阿莫西林钠。
苏墨,一会儿给我打支杜冷丁吧,这会儿左胳膊受伤的地方非常疼。”
苏墨笑着扶扶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笑骂道:
“该!忍着吧你!
让你也尝尝刀割般的疼痛,毕竟人家叶明都不在了。
再说了,杜冷丁会成瘾的,你以前是化学老师,难道连这个基本常识也不懂吗?
我倒是替你担心了起来:
看你小子怎么和林梦交代!
以林梦和叶明的关系,从林梦的性格看来,
就算叶明真要杀了她,她也不想真让叶明去死。
她骨子里很善良,不像某些人……”
“江一帆,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扎个针,扎了三次都找不准血管?
也不知道你这医学博士,知名专家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一语未完,忽见花若溪眉头紧锁,狠狠剜了正给他输液的江一帆一眼。
江一帆略显尴尬地笑笑:
“忍忍吧!
平时给病人输液扎针这些事都是护士在做。
我只负责开刀,我好歹也是心外科的副主任医师,怎么可能给病人扎针呢!
今天要不是你小子麻烦我和苏墨,我们俩压根都不会来急诊室!”
说话间,江一帆终于帮花若溪扎好了针头,输上液体,又调好点滴的速度,
回过头笑着问一脸看好戏的富瑾瑜,
“付大台长,求你件事儿。”
“什么事儿?”
富瑾瑜笑问道。
江一帆缓缓在床沿坐下,笑着看向富瑾瑜:
“是这样的:
我二姨家的表妹,学的是新闻学,今年大三了,下半学期马上要去实习了,
她很想去省台实习,你看能不能让她去台里实习?”
“当然没问题!
江大医生什么时候和我这么客气了,呵呵!”
富瑾瑜笑着点点头,
“你一会儿把你表妹的资料传过来,我给人事部的人说一下,
看她什么时候来实习,台里随时欢迎她。”
说到这儿,富瑾瑜又一脸疑惑地望向躺在病床上刷手机的花某人,
“花若溪,我有个疑问想让你解答一下: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防刺服和匕首,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你怎么就能断定叶明会来找你麻烦?
你什么时候给北辰一帆苏墨他们三人打的电话?
还有,你的血包哪儿来的?
我刚才听了护士小姐的话,飞奔上搂。
当我看到浑身是血的你躺在血泊中时,
吓得我心都漏跳了一拍,腿软的都快站不住了,整个大脑都处于死机状态……
要不是北辰在我耳边小声说你是装的,我估计我会和林梦一样晕过去。
你说你这个瓜娃子,缺德玩意儿,干吗拿这种事情来吓唬人,忒坏了!”
“是呀,我也很好奇,难道你花大教授会算卦不成?”
苏墨一面说,一面抬头看了看液体,
又笑着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满脸好奇地望向花某人。
“不是他花大教授会算卦,是他早已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