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私事罢了。”
“人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下场是这样的。”
此话隐喻极重,苏妙卿就这么说在了温缘面上。
装作没察觉,温缘点头笑笑:
“夫人说的是,人一定要贵在摆正自己的位置。”
“横竖来说,她只是一个提恭桶的小丫头,若是惹了夫人不快,那即便是处死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她如今这副模样已经有些可怖,明天还要出府去倒恭桶,这副模样去看,怕外人会说江府苛责下人。”
“你想的倒是全面。”
苏妙卿抬抬眸子:
“既然温姑娘都给梁姑娘说情了,那看来两个人平时是有些交情的。”
“温姑娘是府上的客人,她都开口了,我们怎么能不放人呢?”
温缘脸色变了变。
就算这半天所有的事情她都能做到处事不惊,到了现在还是有些难以维持。
苏妙卿这是在说她,一个客人还管起主人家的事情,当真是有些多管闲事了。
况且,这也算是把她和梁暖暖绑在一起了。
难不成,这个夫人,是看出了什么?
温缘心里有些打鼓,却还是温顺的低了低头:
“温缘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不要在意。”
她似乎怕引火上身,接着便退出去了。
苏妙卿让小蝶将梁暖暖关到柴房,起身便去了李氏的院子。
前世,梁暖暖确实是有孕,也确实是江沅的种。
当时的她是江府的干女儿,受尽万般宠爱。
而这一有孕,全府上下,都知道这是江沅的孩子,只有她不知道。
所以她每日都在问梁暖暖,孩子是谁的。
当时的她,是真拿梁暖暖当妹妹。
她唾骂那个负心汉,也心疼梁暖暖年纪轻轻就要自己抚养孩子。
还记得当时,她抹着眼泪抱怨:
“你怎的就是不说这孩子的家人是谁?你若是说出来了,我们江府也好寻到别人家里去找个说法,如今他把你肚子搞大了,还逍遥自在的在外潇洒,自己倒是日日孕吐难受的要命!”
“当真是铁了心让自己受这个罪吗!”
她也曾怀过孕,也知道怀孕的不易,所以打心底里心疼梁暖暖。
而梁暖暖却是一脸幸福的摸着自己逐渐隆起的肚子,笑着说:
“孩子爸爸是谁其实都没有关系,反正夫人也没有孩子,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就过继到夫人膝下,给夫人养老就是。”
当时的她觉得梁暖暖想的周到,心中不免也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