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冰月本就冰冷的面容之上神色更冷:“你那是什么态度!我在问你话!”
虞知意扭头看向李柔:“你听到什么东西在叫了么?”
李柔也并不是虞府的家生子,只是半道上买回来的婢女。
对于大户人家来说,奴才都是从小培养的好,府里的大事小情,但凡是重要的,都是交给世代为奴的家仆去做,其次是打小就买回来培养的。
至于那些上了年纪的,进了府也只是做一些粗使的活计,不可能得到重用。
也因为没有受过培养和得不到重用,这些人都保留着原本的秉性和见识。
比如李柔,她满脸纯良,眼睛里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她下意识看向尤冰月,眼睛里满是困惑,刚才难道不是尤姑娘说话了?
可虞知意是主子,主子说是有东西在叫,她也不能反驳,便只能不怎么确定道:“好像……是?”
尤冰月气炸。
尤其是李柔刚才看向她的那一眼,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虞知意!你究竟在神气什么?”
“你不会以为你的手段很高明吧?整天装的好像无欲无求一样,其实背地里却用欲擒故纵的卑劣伎俩勾引男人,你恶不恶心?”
想到杜子恒这些时日的变化,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离开相府那么久,他一次也没有去找过她!
好不容易来了,还是拉着她来给姚氏道歉。
她原本是不想回来的,可杜子恒是个读书人,歪理一套一套的,说什么他们擅自抛下他的父母是不对的,什么普天之下没有真的不爱孩子的父母,只要他们好好陈情,杜丞相夫妇就会接受他们。
还跟她说了一大通甜言蜜语。
她当时真被那三寸不烂之舌给骗过去了。
等回来之后她才无意间发现,他之所以能想到这些手段,都是虞知意那个女人教的!
虞知意!
又是虞知意!
她又想起之前的赏菊宴,季逸飞原本是想替她讨公道的,但不怎么的,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的尤冰月,并未关注外面的事情,所以并不知道季逸飞早已不是原先风光无限的首富独子了。
她这会儿恨意滔天。
这个女人太贱、太可恶了,还专门跟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