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生机之中,江家的众人却都黑气缭绕,江流彬身上甚至已经乌云压顶了。
便是她因为亲缘的关系她无法看透对方的面相,也能从这黑压压的低迷运势里看出,江流彬死期将至。
虞知意到底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虽然看出了些东西,但人与人的相处最忌讳的就是交浅言深,何况大房一脉的人对她的态度也还不明朗。
尤其是江流彬,更是态度恶劣。
她都能想象出,她要是跑过去跟对方说他快要死了,对方定然会勃然大怒,说不定还会出手打人。
那人可不像是会不打女人的。
不过,对江禹川一脉,倒是可以不必隐瞒。
不过也不着急,反正三两天之内江流彬是肯定死不了的。
先叫他吃点苦头再说吧。
就凭那人身上的低迷运势,这几日肯定是就连喝水都要塞牙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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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什么东西!”
江流彬喝了口茶,结果一片茶叶不知道怎么的就卡进了他的牙齿缝里。
茶叶很小也很薄,卡着倒是不会疼,可他难受啊!
他忍不住拿牙签去抠,结果不但没有把茶叶给抠出来,还将牙龈抠破了,流了一嘴血。
疼倒是不疼,只是那血腥味十分恶心,他吐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嘴里的血给吐干净了。
“倒霉透了!”江流彬气呼呼地扔掉了手里染着血的牙签。
“一定是那个野丫头克的!”
江流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扎破了牙龈的时候,环绕在他头顶的阴云更加浓郁了。
虞知意不知道江流彬的遭遇,彼时,她已经来到了一座小院前。
院子装点的十分清幽。
马上就要进入腊月了,山上的气温也比平地上的要低一些。
可院子里却充满了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