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抿唇,扭头不吭声了,变出龙尾,继续抠自己鳞片。
烛九阴看着就来气:“你被那癫雀儿传染了不成?扣自己的鳞作甚?”
烛幽阴恻恻道:“给你的丑女儿我的乖妹妹未来侄子侄女送礼啊,不然等着您老扣您自个儿的鳞?您那残躯还有几片鳞能用的?”
烛九阴哽住了。
烛幽:“呵,反正我就是没她受宠就是了……”
烛九阴指着他,像是看着一个犟种。
“你是还没断奶?你酸不酸?”
烛幽:“我就是酸,我就是要当父亲你最宠爱的孩子。”他固执的看向烛九阴:“不行吗?”
不等烛九阴回答,他又拔下自己的鳞,恶狠狠道:“不行也得行,强扭的瓜不甜我也要扭!”
“你又酸你妹,又不待见你妹,你还拔什么鳞?你没苦硬吃?”
烛幽冷笑:“我心机行不行?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拔,让你觉得亏欠,让你觉得对我不起,看你还偏不偏心!”
烛九阴:“……”
烛九阴扶额闭眼。
他不是给自己造了个儿子出来,是造了个祖宗出来!
怎么那么大的病!
……
伽蓝进了时间长河,在痴愚灵印的牵引下,很快找到了十难藏在长河内的棺材本。
那是一张似哭似笑似讥嘲的面具,就如十难那人一般,讨嫌的很。
面具本身是一件法器,内藏乾坤。
伽蓝的神识探入其中,无视了里面成山成堆的宝物,找到了自己的慈悲骨。
杀伐伽蓝生具慈悲骨,具善魂。
霓皇曾说,善魂是他身上最强的力量。
时至今日,伽蓝才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
而霓皇之所以能说的如此笃定,源头,却在这根被他遗忘许久的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