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慧将两人打发了。
这里,她也不隐瞒了:
“弟妹啊,我这真是好心被当了驴肝肺了。你听说了贵英的亲事没?”
刘二女摇摇头:
“大姐你也知道俺和五叔家……避嫌都来不及,哪敢往前凑?说不得还被婶子看成看热闹的,吃力不讨好不说,倒平白无辜的惹一场气。”
张知慧满腹牢骚:
“可不是!说起来,我和五叔家也有恩怨。”
这倒是。当年张杨氏可对张知慧落井下石过——跳出来要让儿子捡便宜呢。
“你不知道,自从冬闲后,五婶常带着贵英去城里找我娘,目的不外是为贵英说一个如意佳婿。
可咱们自家知道自家事,先别提贵英的家世,说什么门当户对这些。就她这个人,她又有何为人称道的?
她这样的,顶好的找一个日子过得去的乡下人,两口子谁也别嫌弃谁。
这样即使她以后但凡有个不妥当,看在咱家的面上,咱们再帮衬一把,她这一辈子也能过得顺当。
偏偏人家母女俩心大,非盯着富贵人家。像是不嫁个高门公子屈了她那人才。
只那富贵人家是好嫁的?
弟妹你不知道,那些奶奶太太们可不是光躺着被人伺候着吃香的喝辣的就成了,头一个那都是要管家的。
就她?恐怕连十个数都数不清,还管家?那家的老爷太太敢把家交给她,不怕被她把家底儿败光?”
刘二女尴尬的笑了笑,虽然张知慧话说的难听,奈何她说的却是实情。只是五房到底是她前婆家,她当然什么话也不好说。
幸亏张贵英也没想她附和,继续讲:
“道理谁都明白,可他们一直上门,我们家太太实在烦不胜烦。
而且五婶你也知道,有时候什么事也能做的出来,到时候一个不如意当着全城老百姓的面,上演一场全武行,那爹在县衙里还有什么脸面?
再说,到底是咱张家的闺女,只有想着她过好没有想着她过坏的。
没奈何,只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