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申氏刚放下心,她忽的话锋一转:
“只是有些小事咱们自家人想闲话一番。”
话说到这里她顿了下,才又道:
“以前咱们同在乡下,拼的就是个人多势众,因此一家人同心奇力彼此帮扶也没什么不好。
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不一样了。
京城虽不如是天南海北,到底与祖籍隔着千山万水,有什么事来回折腾也不便宜,所以以我的意思是请大家来商量一下这事该怎么办。”
听话听音。
张申氏感觉不妙,当即试探:
“说起来我也有一件事要说,金宝他爷得族人爱戴,舔为族长,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他毕竟常常因着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对族务便有心无力,若七房愿意接手,我们求之不得感激万分。”
张郑氏犹豫了一下。
旁边姜氏却快人快语道:
“那倒不用,我们要个族长的名头有什么用,就像娘说的一样,隔着那么远,不过图个好听罢了。”
况且想当族长,又得是法子,何必用旁人施舍?
这时,有人喊了一嗓子:
“不如分宗得了。”
话毕,张申氏厉眼已如闪电一般射过去,可惜张郑氏如今排场太大,周围伺候的下人太多,她到底没看清具体是那个下人插嘴。
张郑氏被她看的有些发怵,硬着头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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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大分叉,人大分家。要我看分宗也不错,你们看如何?”
张家善气的吹胡子瞪眼,连连道:
“何至于如此?”
这回进京真是万事不利,若其他小事还罢,分宗这种大事从他手上成了,他还不得成为族里的罪人,这让他如何有面目回去面对列祖列宗父老乡亲?
张郑氏笑了:
“天下张姓是一家,分宗咱们也是本家。”
那怎么一样?
天下跟皇家一姓的也很多,怎么不见皇上满天下的封他们?
众人皆沉默不语。
姜氏:
“我们两家本就不是一家人,只不过当年先祖落魄,这才无奈附了族,如今两家既然离得远,不分族也甚是分族了,那还留个名头作甚,干脆分族不是更好!”
她话说的难听,张陈氏顾不上不客气:
“你也说了你是附族,就不怕天下人说你们富贵了忘本,见利忘义。”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番话,姜氏立马笑了:
“谁会说?正经人家谁不是为了自家辛苦,只有那整日溜边转最爱那东家长李家短的人才稀罕到处说三道四。
要我说,只要咱们自家乐意,旁人也管不了那么多。”
吵吵闹闹的,分宗的事争了一天也没统一意见,一行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