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在亭子下摆弄香囊的谢昭昭。
“长姐。”她满脸笑容,拉了一下顾承彦的衣袖,介绍道,“世子,这是我长姐。”
顾承彦眼睛早看见了亭子下的女子。
如同天空一轮皓月,她的美丽与优雅如月亮般华贵。
“长姐。”他也跟着客气地叫了一声。
谢昭昭没说话,手里拿着一个香囊。
谢湘湘不高兴了:“长姐,世子在叫你呢!”
谢昭昭站起来,手里依旧在摆弄满满刚缝好的一只粽状香包,淡淡地说:“顾世子,你应该唤我谢大小姐。”
是啊,还没下定,叫什么长姐!
谁是你的长姐?
谢湘湘不满地说:“长姐,他与我定亲,自然随着我叫你长姐,您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如果这样,那——”谢昭昭把香囊放下,居高临下地说,“顾世子应该喊我小婶婶。”
满满忍不住要乐出来,她早看不惯二小姐张狂,只是主子说话,没她插嘴的。
她家大小姐也是可以很温柔地犀利的。
顾承彦没有恼,拉了一下谢湘湘,温柔地劝道:“谢大小姐说得有理,是我失礼了。”
他站在亭子外,没敢往前,谢湘湘却走过去,抓起来那些香囊,说:“这些香囊真好看。”
抓了一只如意形香囊,在顾承彦的身上比画一下,说:“回头我帮你绣个这样的。”
她自然知道香囊不能随便给男人,所以比画一下,她又还回去。
顾承彦对谢昭昭恭敬地点点头,和谢湘湘离去。
谢昭昭看着那拿了在顾承彦身上比画过的如意香囊,对满满说:“剪碎扔了吧。”
“好。”满满气得一边狠狠地剪一边骂,“这个香囊做得最是精致,绣了好几天,如此就毁了,真晦气。”
剪得碎得不能再碎了,丢在地上做花肥。
端午节,下聘的日子。
平阳侯府、谢府两府喜气洋洋,全部拉起红绸,红灯笼铺天盖地。
谢昭昭心里说不忐忑是假的,毕竟前世里,这一天,是顾少羽噩耗传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