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玲歉意地说:“我们没见着三夫人,门口侍卫挡着不叫进,满满把冰让人抬进去,瓜也是她带出来的。”
谢湘湘嗤笑一声,说:“这倒是有意思,给她送点东西,还堵门不叫进去?”
顾承彦知道女人之间那点小心眼,莹莹说过“古代的女人因为没有事业,眼睛就盯着后宅那两分地,整日家长里短,飞醋流言”。
他坐在平时的那个矮榻上,说:“你心意到了就是了,就算没进去,她早晚知道是你的心意。”
“你为什么替她说话?”谢湘湘气呼呼地说,“她现在可是你的小婶婶。”
顾承彦无奈地笑笑,捏捏她鼻子,说:“还不是因为她是你长姐,不然我认识她是谁?”
“刚才院里说张家大小姐这么晚来拜访长姐,眼睛哭得红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可听说张家出事了?”
顾承彦一愣:“张大小姐来求三婶?那肯定是求三叔帮忙了。”
“怎么回事呢?”
“今儿张四公子说错话,得罪罗驸马了,好像还牵涉到祁王,陛下罚张尚书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了。”
顾承彦级别低,没办法在天子跟前近身听训,可是皇宫里发生的事,尤其抄家灭族的大事,他都清楚。
谢湘湘果然一下子精神就来了:“那张家是不是很麻烦?”
“那自然,这事太子咬着不放,夕颜公主也到太后那里哭诉,罗驸马更是在殿外跪求陛下给他一个公道。”
顾承彦并没有夸大,别看就平常一句玩笑话,放在皇家,那就是灭族的大事。
谢湘湘心里高兴至极,又怕顾承彦误会她歹毒,压着心里的高兴,说道:“怪不得张嫣嫣来找长姐,原来这么大的事,除了三叔,只怕别人都帮不了。”
顾承彦想到自己的三叔,眼眸暗了暗,他,也妒忌这个小叔叔啊!
这些年来,三叔名声在外,他被比得黯淡无光,要不是管莹莹早些年那些诗词给他撑着,他是谁?他来自哪里?
再抬眼,依旧温和润泽:“这件事不是一般的官司,牵涉到大不敬,三叔要是强行插手,定会祸及自身。”
“张大小姐与长姐亲厚,长姐必然不会不管。”谢湘湘说,“三叔只怕要吃瓜落了。”
“三叔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知道利害关系,这个事肯定不会管。”
三叔和张尚书又没有什么深交情,三叔那个人只与陛下一条心,他才不会趟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