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和房屋中间有个院子隔着,如果动静小的话,里头的人也不一定能听清。
白岁安放下酒坛,提气喊道:“百里先生,久仰您的大名,今日携名酒‘易消愁’上门,望您能给我儿一个拜师的机会!”
易消愁是宫廷名酒,也是皇后生前亲自酿的酒,寻常人家喝一口就迷糊了,一杯下肚便可忘却烦恼,悠然入眠。
对嗜酒之人来说,这易消愁是不可多得的迷药,即便是千杯不醉的能人,也能在享用易消愁时获得片刻飘然。
百里先生的夫人既然喜欢这种酒,想必酒量不差。
白岁安很少喝酒,只求等会儿对方不要用酒为难她。
用了易消愁的名字,里头很快便有了反应,轻快的脚步声接近,门从里被拉开。
一袭红衣明艳亮眼,个子高挑,青丝被一条白色发带高高束作马尾,素面朝天却无老气,瞧着只比白岁安年长几岁。
霎时间,白岁安还以为这是百里先生的女儿。
“你倒是特意做准备了,怎知我喜易消愁?”百里陌问。
白岁安道:“我相公之前来过一次,听闻夫人喜酒,便让我这次带上易消愁来登门拜访,望夫人通融,让我们见一见百里先生。”
“你相公?”百里陌挑眉,从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捡起了这么一个人,
“上回带了好几个侍卫还打不过我的那人?”
“他既然知晓我的规矩,为何不亲自前来?总不会以为我不对女子下手吧?”
白岁安:“前些时日相公外出打猎突生变故,如今瘫痪在家不能行走,只能我来了。”
百里陌扫视眼前的美妇人和小孩,目光最终还是落到了白岁安提着的酒坛上。
“酒给我吧,跟我来。”
得到了进门的机会,白岁安连忙把酒递上。
两人跟着进门,进屋后白岁安留意四周,除了有鸟雀的叫声之外,家中似乎并无第二人的生活动静了。
是百里先生不在家么?
百里陌并没有把两人往屋里带,而是带到了家中园林的一处亭子里,酒坛放到石桌上,她自顾自地坐下。
“酒我收下了。这里的规矩你也明白,鉴于你是女子,我让你一只手,打过我,便有机会拜师。”
“不能打!”林容乐拉住白岁安的手,“我娘身上有伤,不……”
“不碍事,也不用让我一只手,我们正常打。”白岁安道。
“不可!”
“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