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啊,她们一家做牛做马赚的钱,若只他们一家用,那不是新山村,不,云阳镇的大户。
结果呢?供一大家子花了,最后就留了三十多两。
“娘要是压着不让你我上镇上,家里若不是大哥大嫂能干把地和娘都伺候了,还有大姐夫不帮忙,这钱,我们也是赚不到的。”
“娘、大哥大嫂、大姐大姐夫,这些都有功,我认,那二哥二嫂做了什么?”
“挡了灾吧。”想到自己二哥,徐怀泽也是无奈。
“啊……”
“没有他们,我们挨骂的次数一定会更多些。还有,这次,起头的也是我。”
赵淑琴:……
“行了,先睡了,明早还是得早起干活。哦,对了,陶罐子明早送到娘屋里,让她保管。”
“为什么呀?”这钱到手还没热乎,又还回去?赵淑琴是真不乐意了。
“就这破屋烂瓦,你有本事防得住我二哥和成远?”
这两人是掉进粪坑得银子都能捡的起来得人,他能不防着吗?
先前村里花婆婆绝了户,村里都去分了东西。
除了粮食、家具,就徐成远跑去把人家得屋梁和瓦片都拆了,带回来让大哥把徐家屋子整修了一遍。
绝户钱财可分,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动的。
村里谁不说徐成远如蝗虫过境,把花婆婆吊在屋梁的,而压在水缸下的铜板都翻出来了。
这些都是风水钱啊!动了,不怕招报应?
也是徐王氏,怕花婆婆找徐成远,连带徐家的麻烦,不准他进院子,让他再花婆婆坟前烧了一天纸,把“钱”都还了,这才放心。
再说他二哥了,从小就会掏家里的存货。
被徐王氏打断了好几根烧火棍,这才养成对徐王氏的屋敬而远之的习惯。
“二哥对娘会孝顺,可我是他弟弟,对付我,他可没孝道的负担。”
徐怀泽知道赵淑琴舍不得钱,“放心吧。分家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叔公也见证了。我娘不会不认的。”
“哦。”赵淑琴不甘不愿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