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低头,用头上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团子正对着他,做出十分恭敬的样子。
引的慕容辰差点像在东吴一样,犯了较真儿的毛病,竟想去把她那两团乱糟糟的头发拆下来重新绑好。
之后,又是许久没有声音。
项映雪的腿有些麻了。
她伸出小手,轻轻揉了揉膝盖,又敲了敲后背。
再次壮起胆子,偷看了慕容辰一眼。
燕国蛮兵果然不是读书的料。
此刻,那畜生竟将书挡在脸上,斜靠在宽坐上睡着了。
而飞石铁甲早早就去了外面守着。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项映雪瞄了瞄前厅的小侧门。
悄悄起身,轻手轻脚,想从侧门不声不响地退出去。
慕容辰斜躺在宽座上。
从书缝处看到那只费尽千辛万苦才逮回来的白嫩小兔,此刻正晃动着头发上的两个团子。
弯腰弓背,悄悄地、悄悄地,想从侧门溜出去。
他也不出声。
待那死丫头走到门口,以为大胜在望时,忽然冷冷地说了句:“奉茶!”
项映雪全部心思都在怎样不声不响打开侧门上,听到这句,吓得差点跌倒。
她回过头,见慕容辰仍然斜靠在宽座上。
兵书也依旧遮住了他的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