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父兄战死的消息传来后,三叔的病情突然加重。大家自然而然地以为,他只是忧伤过度。因为当时,祖父和母亲同样也都一病不起。
后来我嫁人了,很少回家,母亲和三叔就一直病着,我也没往中毒上想。这次回家才发现不对,再加上祖父的信,就更觉得这些都不是巧合。”
溪纪舟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道:“府上三爷,既然不是在西域战场中毒。那就是府上的人所为,现在虽然没有证据,但根据事情最大受益人,就可以基本锁定范围。
另外,此毒罕见,又产自西域,就算是府上人动的手,也必然有手眼通天的人,给他提供毒药。”
朗星月点点头,她与溪纪舟都知道这个手眼通天的人,就是太子皇后一党。只是当下要做的是,拿到确切证据。
既然要对上的人太子,那就必须强大起来,她要让朗家重掌兵权,要扶持寒门入朝为官,这样才能与世家分庭抗礼。还要比前世做更大的生意,要让自己变得更有底气。
这些事她要一步一步谋划,当下先治好家人的病,然后尽快让旁支子弟入府的时。只要有足够的后辈,复兴定国公府指日可待。
等药浴准备好后,医仙子带朗星月一起调试水温。然后,就来到了屏风外面,让溪纪舟脱了上衣坐进浴桶里。
因为药浴是需要施针,所以医仙子与朗星月又来到屏风后。虽然此刻溪纪舟几乎尽数没入澡盆中,但朗星月还是能看见他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
密密麻麻的伤疤,几乎覆盖了他本身的皮肤。朗星月的脑中,不知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却又转瞬消失了。但是她很肯定,这莫名的熟悉感,并不是来源与前世。
医仙子让溪纪舟将手臂搭在木桶边缘,开始给他的头部和肩膀施针。没一会,溪纪舟就感觉自己体内气血翻涌。经脉的剧痛,让他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栗。
医仙子边观察效果,边给朗星月讲解:“他体内陈年累积的毒素,全部都要从经脉中激发出来,才能清除。
药浴配合刚才的针法,就是在激发他经脉中的毒素。这期间绝对不能中断,半个时辰后停止药浴,必须立即施针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