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些日子实在是想得太多,崔禾自己也有些疲惫了,原本是想着在床上看一会儿书,稍微休息一会儿,却不曾想,书都还没翻两页,困意便袭来,就在床上睡下了。
等墨竹回来,见到的,就是崔禾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的样子。
墨竹替崔禾将书收拾好后,又替她整理了下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到了院子里。
正巧紫竹回来,见墨竹刚从屋子里出来,连声道:“三姑娘呢?”
墨竹比了个手势,示意紫竹小声些:“三姑娘已经睡下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紫竹道:“夫人说,明儿慧觉大师的高徒明净大师要到府上,三姑娘不高兴老夫人,也莫要在明净大师跟前儿吵起来就是了。不过若老夫人又来惹人不高兴,三姑娘直接说她就是了。”
墨竹笑道:“在外人面前,三姑娘大多时候还是给老夫人面子的。”
“说的也是,只是我们宣国公府知道就行了。”紫竹笑了笑,道,“不过,三姑娘这些日子,我总觉得怪怪的,墨竹,你觉得呢?”
墨竹先是愣了愣,随即点头道:“我也觉得,大抵是老夫人的事儿,实在是让三姑娘伤了心吧,这些日子,我看三姑娘总是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同于秋菊她们,紫竹、墨竹这些日子伺候崔禾更多些,早就注意到崔禾这些日子总是有些魂不守舍了。
紫竹叹了口气,心里倒也是认同墨竹的说法,道:“也是,像是夫人、国公爷对老夫人都不错,谁能想到老夫人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不过,你听说了吗?”紫竹见墨竹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多谈,也知道她是在担心崔禾,她们是同崔禾一块儿长大的,感情要好得多,索性转开话题,“表姑娘今儿在老夫人那儿伺候老夫人,二太太比她晚到一会儿,就被老夫人阴阳怪气地指着鼻子骂,我听二太太院子里的琉璃说,二太太回院子的时候,还哭了好一阵子,还骂表姑娘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二太太哭了,刚二老爷回来听说了这事儿,又和老夫人吵了架,老夫人吵着要他纳妾呢。”
“现在府上都在说,老夫人若不是想要让表姑娘给二老爷做妾室,就是想要让表姑娘给三老爷做填房呢。”
原本墨竹还没当回事,听说府上有这种流言,大吃一惊:“这又是谁说的?这种话也传得出来?好女不许二郎,这让表姑娘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