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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佶正当壮年,姜氏亦不是小娘子时青涩了,两人每每对上,必得酣战。
尽兴而返,沈佶彻底清醒,姜氏身上倦累,却还是努力支着耳朵听他絮叨。
“......对了,今日那印着牛郎织女的花糕不错,明日你再买些来,与节礼一道送梁尚书府上吧。”
户部尚书梁懋是沈佶上峰。
姜氏瞬间清醒:“什么花糕?”
“便是外间桌上的那一碟,”黑灯瞎火的,他也没看清长啥样。沈佶伸手搂住她,温声笑道,“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少,夫人竟这般嘴馋,只给为夫留了三个。”
“......”
身畔人许久没有作声,连沈佶睡着了都没等来姜氏的回应。
随着鼾声起,姜氏也松松吐出一口浊气,恨恨道:“竟嘴馋到这地步......”也不知在说谁。
次日,姜氏便托词身上不好,将沈佶赶去妾室那儿。
贤妻多年勤恳,沈佶又不是那无情之人,休沐在家,自然殷勤地为其跑上跑下,捶腿捏肩,端茶送水,累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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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崔令鸢总觉得沈晏的举止有些客气,客气到了诡异的地步。
先是让他蹭了几天的饭,那会儿也没说什么么,自乞巧节后,又恢复了他上值、她闲得发慌鼓捣吃食的模式,便也很好心地每次都多做一人份。
但沈晏竟破天荒地对她正经道了谢:“有劳你,若是太麻烦,以后也可不必做我的那一份。”
琢磨着他这话里并没有对饮食不满意的意思,崔令鸢唇角弯起:“不麻烦,加双筷子的事。”
虽不知为何,对方态度好,她也更情愿些。
崔令鸢给自己盛一碗冬瓜鸭子汤,也推荐他:“这几日换季,夏末湿热、秋初天燥,都赶在一起了。郎君也可食些鸭子汤,温补。”
见她态度自然大方,沈晏暗忖,听人墙角的事,日后可莫要再做了,尴尬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