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好像还有一句,时间太久远,崔令鸢依稀记得是崔母的哽咽,
“我宁愿你不养这猫,好歹只难过一次。”
小猫的生命只有十余年,长寿小猫,也不过二十年。
崔父崔母正值壮年,足以照顾苗苗一辈子。
崔令鸢歉然,想不出什么别的安慰,只好道,“苗苗她,是母猫……”
那时想着,苗苗生一窝小猫,分散了崔父崔母注意力,在家里便也没那么寂寞了。
然而眼下,昔日注意风度的小猫苗苗一看就知道没有挨饿,父母将她养的很好,胖而不肥,健健康康,还做了绝育。
崔令鸢这才发现,家里到处都没有小猫的身影。
崔令鸢很明白,因为生育对于小猫来说也是一次危险,崔母嘴硬心软。
……
一时又梦又跳转,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个多时辰后,连这叫声都微弱下去,终于又婆子满手鲜血地出来,脸上喜气洋洋:“生了,生了!是个女孩儿,足有七斤!”
七斤那得是多大啊,崔令鸢还没来得及从伤感中抽身而出,下身隐隐作痛,蹙起了眉。
看见周遭熟悉的景色,她才发现这是镇北侯府。
年轻的镇北侯和镇北侯夫人都在厅堂里等着,听到这消息,镇北侯夫人福身道喜:“恭喜侯爷了,许氏诞下一女。”
原来是自己出生那天。
镇北侯看起来挺高兴的:“先开花后结果,是喜事。”
一副和乐的样子,然而待镇北侯一走,镇北侯夫人便松了口气,吩咐心腹嬷嬷:“快将东西都料理了!”
药渣、方子、还有个小丫鬟,统统趁许姨娘虚弱时被抬了出去。
许姨娘出了月子,镇北侯来了一次,不久后又脸色难堪地走了,自此之后最多只白天来坐坐,一时传为府中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