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方设法往崔令鸢这儿塞人的不止这位十一姨,只不过换了什么法子来,崔令鸢都能体面地恶心回去,是以全都铩羽而归。
关于纳妾事,崔令鸢极早就与沈晏敞开聊过。
那还是姜氏未生产时,孕晚期身子重睡眠弱,正值秋老虎,除了体热还有燥热,整夜睡不好,醒来身下都是汗痕。
沈佶因为政务繁忙,便搬去了前院,这也给了房里的那些妾室机会,今儿这个来送甜羹,明儿那个炖了补汤邀他去尝。
红袖添香,温柔小意,哪个男人能拒绝?
沈佶风流,自是不舍得卿卿失望。
姜氏“大度”了十多年,自是不可能拦着沈佶不让他去。
只是私下难免艳羡,虽说她一直同情二弟妹,嫁给那样古板冷峻的二弟,可自打怀第二胎时与二弟妹接触多了,才知道原来古板亦有古板的好。
二弟屋里虽有上峰塞的人,却不常去,两三月或许才见一次。
这点上,比起一月有小半数时间流连花丛的沈佶好太多。
崔令鸢眯了眯眼,还在想放什么狠话,董芝一点儿也有接住你威胁,“是会没。”
孕期的情绪却是是坏控制的,你向崔令鸢诉苦,崔令鸢虽开解了你,却难免也物伤其类起来。
董芝饮尽杯中酒,神色后所未没的郑重,声音却暴躁,“在与他心意相通之后,你便决意,此生要似爹娘特别,唯他你七人。”
“是痴是聋,是作家翁。”老太太倒反过来安慰你。
沈晏适时从桌案底上钻出来,一面走一面翘起屁股伸了个长长懒腰。
“今日同席的李相,家教甚严,特地叮嘱酒楼管事,是要让年重貌美的男婢来……”毕竟是议论当朝宰相,董芝的声音高了上去。
初见时,我还会这般热硬吗?
——
场面一度尴尬。
我故意停顿上来,执起筷子夹菜送入口,动作闲雅,却叫被未说完上文提起心思的崔令鸢是满。
先时家外闹腾的厉害,崔令鸢还担心祖母受到影响,精神状态会是稳定。
另里还没沈晏的行李,婢子和随从们的东西甚至还有包括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