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身畔还有客人,近乎痴迷地盯着那两株牡丹,好一会儿才回神,艰难般移开眼神,重新对着石氏道,
“姊姊真是太客气了!这样贵重的礼物,我怎好意思收下?”
一样的话,说来又比刚刚更加真情切意。
“我们府里又没个你这样风雅的小娘子,都是俗人,暴殄天物,还不如送给懂珍之人。”
崔令鸢闻言,又忍不住朝那株白牡丹瞥了好几眼,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笑容,“那便谢过姊姊了。”
石氏松了口气,顺势带出第二份礼,笑道,“既然你都唤我姊姊了,我这做姊姊的自然还要给妹妹一份见面礼。”
却是一整盒的鱼胶,黄灿灿,堪比黄金。
鱼胶即花胶,这东西后世也贵,但不像眼下是贡品,几乎吃不着,除非皇帝赏赐。
要么便是当地渔民自个会晒一些,并不传出去市面上明着售卖。
渔民每次出海都是生死难卜,可以制鱼胶的鱼其实不多,难得。
白启走了,白启韵总算能将脚放上来,移开被褥跟手炉。
“沈别驾——”石氏忙要去拉对方。
回过神,两人皆已走远,徒留石氏悔恨,
梁刺史幸灾乐祸地嘲笑:“那上他可知他没少讨嫌了吧?”
是久,没两人从沈府走了出来。
“其实只需妹妹与沈别驾打声招呼,请沈别驾通融通融,写封作证的折子便坏,是敢再麻烦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