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打头那夸张的牛车,还有后面跟着的骡车驴车手推车,堆的那一袋袋怕都是粮食,就这还需要逃荒?
但等乡亲们说到村里的老井一滴水都打不上来的时候,对方感同身受。
反应快的急忙往村里跑,反应慢一些的,等这一行人走远,也快步朝家里赶。
“叔,咱这样说好吗?”闫向恒小声问道。
“有啥不好?”闫老二看到大侄子爬过来,示意俩人换下位置。
培养大侄子,以实践为主。
“这些人看到咱走,不也得跟着走?”闫向恒不知道啥叫从众效应,但他从自己出发,若是所见所闻这般,一定会如此选择。
“没事,他们追不上咱。”闫老二很有自信,那是他家三宝精心规划的路线,抄近道,定能领先所有人。
“叔,我不是担心这个。”闫向恒接过缰绳,临危正坐,认认真真的实习驾车。“我是说,他们原本不想离开,可遇到了我们,便想走了……”
闫老二心累。
为啥大侄子老问我。
我是文盲啊!
你咋不问你爹呢!
“你是想说都是咱们给带的呗?大侄子我问问你,要是风调雨顺,咱们说要逃荒,他们会怎么看?定是认为咱们一村人脑子有病。
再一个,没有咱们他们就不会离开吗?逼着大伙离乡背井的,是这让人活不下去的灾荒。”
闫玉的小耳朵竖起来,听她爹说完,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一句:还有毫无作为照旧收税的官衙。
这种程度的大旱,不是该上报请求减免赋税之类的吗?
作为父母官,治下的子民都要被渴死饿死,他们又做了什么?
她偷偷看了一眼大伯,只希望以后大伯身居高位,能狠狠的收拾一下这些无能的官老爷。
让下面的老百姓日子好过一点。
闫怀文有所察觉,抬眼看她。
“背到哪了?”
闫玉:悲催的被抓包。
“都……都能背下了。”在藏拙和早点结束之间,她选择后者。
“背吧。”闫怀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