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深以为然。
一个劲的点头。
就是就是。
城破那日是非常之时,现在师徒名分一定,别看老师平时很好说话,给啥吃啥,让休息就休息,事事依从,可一说到学习这种必须硬性达标的事,那是半点没有商量。
老头犯倔的时候他可见识过,不好劝。
……
山中林茂,落雪风轻。
只下雪不刮大风,比在风雪中行走还好些。
闫老二骑牛走在最前面,三宝后面拉着一个小车,东西堆的满满的。
戚大和戚五两个迈着大步走在他身侧,两人手上拎着和戚四小二同款的包铁木棍,身后都背着筐,筐里有斧头有刀,占了大半地方,剩下的空塞满了干粮和肉。
村里的青壮踩着他们的足印走,一个接一个,走得飞快,没有一个人掉队。
队伍中的几位娘子亦是如此,将腿捆得结结实实,半句苦都不喊,一声不吭的跟着。
队伍的最后面,是长长的一熘骡驴队伍,出发的那一日,眼见雪没有停下的意思,推车有一半换成了爬犁。
上面装满村里准备的吃食和草料。
除了戚家兄弟,旁的人可不敢背筐,他们得保存体力,翻过大山才是开始,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这后一句是小二不断念叨的,他们都觉得有道理。
是以小安村人除了武器,身上别无他物。
闫玉自然是要押后的。
这推车上爬犁上,是他们这一行人全部的口粮,十分要紧。
是以,她和戚四落在队伍最后面。
前面她爹走的不慢,可不管是对戚四叔来说,还是对她来说,都尚有余力。
闫玉实在闲得慌,就将苟住放出去咬兔子。
她则和戚四叔轮流出去接应。
循着苟住的脚印追过去就行,这狗子机灵,一般不会跑远,一大一小在队伍尾巴坠着,逮兔子逮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