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莱找好了说辞,便端着盒子,走到大理石矮几前,盘腿坐在地毯上。
她挑了个块数最少的,拿起来研究,几番尝试之后找到了突破口,轻轻松松地拆开了,就有点儿小满意。
但是,组装起来就难了,试了几次不得要领,她不得不借助说明书,再次抓心地较劲。
“需要帮忙吗?”
换了一身家居服的沈司珩在她身边坐下来。
余未莱毫不犹豫地点头,把自己急废了的手收了起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拿起散落的零件,几乎没思考,麻利地一个扣上一个,不过几秒钟就恢复了原状。
就这?
余未莱有些挫败,倔强地拆开,要自己再组装一遍。
沈司珩慵懒的单手撑头,在旁指点,“先装这块。”
“这两个不一样吗?”
“不一样,这块厚一点儿。”
“……”
“对,这两块先别扣紧,这里,把这个插进去再固定,嗯…”
“……”
瞧着她一脸懵懂,他停了话头,笑笑,“你自己玩。”
余未莱见人家有了“恕不奉陪”的意思,转头道:“可我还没听明白。”
沈司珩笑,“你想听?”
余未莱点头,“嗯。”
男人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很少有女孩子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余未莱的注意力依然放在装锁上,以为他嫌弃自己,随口说道:“我大概是那批很少的了。”
他的大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后耐心得指教起来,一个讲一个听,一个动嘴一个操作,小巴顿乖乖地躺在一边,画面其乐融融。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一个字,“妈”。
余未莱无意要瞟那一眼的,瞟了之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并没有避讳,直接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她有了?”
不等他说话,电话那头的妇人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沈司珩漫不经心地卷着她的一缕头发,不答反问,“您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