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沈夫人这么说着,心里隐隐犯起凉意。
“太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您想想,自从老先生过世,沈家一直不顺遂。先生多年不醒,小少爷他…”福婶差点儿犯忌讳,又及时止住话,“司珩不急婚事,沈家常年不添人丁,怎么可能兴旺啊。”
沈夫人叹口气,“我又何尝不希望人丁兴旺?他沈司珩给我这个机会吗?”
“太太啊,总有办法的。我先前给您提过的那位罗婆子,人称罗半仙,到她那处求个法子,一准管用。”
沈夫人先前是不信这种迷信的东西,可因来年纪大了,听福婶的念叨听多了,就开始半信半疑。
也是啊,当人遇到了用钱都无法解决得事情,总想找法子求安慰,孤注一掷,试试无妨。
主管医生得空送沈夫人出了病房,病情已说得很清楚,无需再赘述。
“您放心,仪器设备到位,我们会第一时间安排沈先生出院,细节上跟沈总有过沟通,院方会完全配合的。”
沈夫人点头,“辛苦,只要有希望唤醒他,我们都会做最大的尝试。”
“理解理解。临床证明,熟悉的生活环境与家人的陪伴是很有利于病人意识感知的恢复的。”
刚好路过一间病房,主管医生眼珠一转,特别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夫人,昨天沈总吩咐安排进来了一位病人,就在这间病房里,姓余,不知您认不认识。”
一听“余”这个姓,沈夫人神色一变,冷冷说道:“开门吧,我进去认识认识。”
病房里,余麦和田莫惜在组队玩游戏,余苗趴在一边写作业。
见到走进来的贵妇人,田莫惜抬头间吃了一惊,“舅妈?”
沈夫人扫了一眼床上穿着病号服的少年,这才后知后觉准是又被儿子耍了,正好逮到田莫惜撒气:“你个女孩子跟男孩子挨那么近成何体统?还不从床上下来。”
田莫惜连忙窜下床,“舅妈,您怎么会在这儿?”
沈夫人斜瞪了一眼主管医生,她怎么会在这儿,她还想问呢。
被瞪的主管医生很无辜,他不过是按照沈总的交待把该说得话说了,什么情况什么内幕他一概不知啊。
福婶认出了余苗,笑道:“这不是电梯里那小丫头吗?”
余苗保持着握笔的姿势,抬着小脸茫然地瞅着她们,模样很是可爱。
沈夫人瞧了一眼,还真是。
余麦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从床上下来,脸色冷冰冰的对田莫惜道:“你跟她们回去吧,我这里不用你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