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淮淑搀扶住她,一摸额头,滚烫的。
“还真是,我叫医生过来。”
姜意几乎使不上劲儿,轻点了下头,被何淮淑扶回房间躺下。
这次的感觉比上次更严重,喉咙痛到讲不出话来,等医生来才知道感染了新毒株。
挂上水,何淮淑唯恐照顾不周,叫了自家保姆过来帮忙,又给贺岭打电话。
姜意很快再次沉睡,不知过去多久,再睁眼房里一片黑暗。
针已经被拔掉,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推门,刺眼的灯光迫使她遮住眼睛,缓了缓才睁开。
“您醒啦,何小姐派我来的。”保姆连忙从客厅过来,扶住她去餐厅坐,“这里有熬好的粥。”
“谢谢。”姜意坐下,感觉到退烧了,却还是有气无力的。
随意吃两口,又觉得头痛,忍着喝完一碗粥去洗漱,再回床上躺。
凌晨,睡着身上的睡衣湿了一遍,反反复复,热的厉害。
到早上医生才过来,继续打针。
迷迷糊糊中,姜意记得何淮淑来过,和她说了几句话,眼皮又开始打架。
再醒来,窗帘已经被拉上,只开了床头灯,室内泛着温馨的暖光。
姜意一偏头就看见坐在沙发的男人,先是皱眉,又蓦地笑了声。
他似乎感受窸窣的动静,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迈步到床边,伸手摸她的额头。
“先生。”姜意软绵绵地叫他,拽住他的衬衫一角,“我是病死了么。”
不知怎的,贺岭就这样站在眼前,丝毫没有真实感。
她猜,要不是在梦里,要不应该就是要去天国。
“胡言乱语。”贺岭坐床上抱她来怀里,小小一团棉花似的,体温还是不低,更担心了。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姜意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涌出一股热泪,渐渐浸湿他的衬衫。
没精力解释为什么不打,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麻烦。
“先生忙。”
贺岭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看她故作坚强,恨不得好好教训。
却又可怜她挺着虚弱身体抵抗,真不怕再也见不到他。
接到何淮淑电话时,他正和资方见面,快速处理完就第一时间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