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洒下，赵母缓缓打开了门。当她看到跪在门口一夜的林蕾时，脸上先是一惊，随后又迅速恢复了那一贯的冷漠。

“你跪在我家门口做什么？”赵母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

林蕾抬起头，仰脸看着赵母，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委屈。她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地说道：“妈，我……”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继续。

林蕾缓缓地把毛衣从身上脱下来，双手捧着，递向赵母，“这是奶奶送给我的毛衣。”

赵母看着那件毛衣，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那熟悉的针法，那温暖的颜色，仿佛都在诉说着曾经的美好。然而此刻，这一切都已成为回忆。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突然，赵母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她向前一步，紧紧抱住了林蕾，放声痛哭起来：“孩子，我不是恨那个落水女人，也不是恨你，我是恨我自己，早知道我替我儿去死，让他活着！现在他就这么走了，让我们老两口怎么过啊？”

林蕾被赵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很快，她也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赵母，哭着说道：“妈，晨阳走了，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您和爸的。”

赵母听了林蕾的话，哭得更加伤心了。她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紧紧地抓着林蕾的衣服，仿佛那是她在这绝望的世界里唯一的救命稻草。“蕾蕾啊，是妈对不起你。自从晨阳走了，我就像丢了魂儿一样，把气都撒在了你身上。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我这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啊！”

林蕾轻轻拍着赵母的后背，声音哽咽地：“妈，我不怪您。我知道您疼晨阳，他走了，您心里难受。我也难受啊，可日子还得过下去。”

赵母慢慢松开了林蕾，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目光中带着一丝愧疚：“蕾蕾，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直对我们老两口尽心尽力。是妈糊涂，不该那样对你。”

林蕾摇摇头，握住赵母的手：“妈，咱们是一家人，不说这些。以后咱们一起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