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当初做得并不缜密,不过是恰逢其时,才有了后来的事。”赵将军接下来跟三人详细地说了前因后果,一旁的张掌柜听得心惊胆颤,铁英这孩子是豹子胆不成?
原来这肖县令在此地为官已有九载,如若今年的考功论绩还不能升迁的话,再过三年他就过了五十岁这道隐形的年龄线了,基本就是在县令的位置上做到老了。
于是这三年他拼命敛财,各处打点,谋求上迁,到了今年更甚从前,赵将军这里当然也是多番拜访。可一个武官,什么都做得,就是不能跟地方官员亲近,于是赵将军也屡次婉拒了他。
当时已近六月,离下一任期的公布不过一二月而已,肖县令已是急得抓耳挠腮,所以也是广撒网,快捕鱼,有枣没枣都要打一杆子。
他的操作,他家人自是一清二楚。恰逢此时,白铁英出现了,误会的同时,给了他们一线希望,再加上有赵将军的推波助澜,这漏洞百出的事情居然就成了。
其实何尝不是肖县令已经黔驴技穷,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呢?这事儿真的在最快的时间内就启程了,派了他家的大儿子和小女儿进京,小女儿就是被白铁英忽悠瘸了的肖茜。
他们的车队据说除了派人当先去买冰,连吃饭睡觉都在赶路,终于是紧赶慢赶地半月时间就到了京城。时间紧迫,心情急切,樱桃又不耐存放,诸般条件下,他们二人就出了个昏招,去拦公主的车辇,说是有公主爱吃的“莫愁”献上。
如果他们单说献果也无妨,每天想要巴结求进的人多了去了,下面女官自会衡量禀告;如果这什么所谓的“莫愁”真是个稀罕东西也无妨,说不准还真能得了公主的青睐……
可他们偏偏多加了“公主爱吃”这几个字,就不能不让女官多疑了,当时就多问了几句。结果那肖茜显摆自己仰慕公主,还说什么她有开诗会的好主意,比用琉璃玉器更能独领风骚。
那女官听她这么说更是好奇,公主平日里用什么东西,怎么办诗会,能是一个犄角旮旯的县令之女能知道的吗?莫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再说她还说什么村妇灵芝加“莫愁”的,那女官都不好意思不抓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