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机缘巧合下,我慢慢积累了一些家资,有了地,有了新房,还有能力帮助你们了,而这个时间不过是三个多月而已。
你们中有一辈子安分守己的农民,有凭手艺吃饭的匠人,还可能有读过书的,做过生意的。所以你们认为的不自由,只是相对的,是暂时的,我并不把你们看作是奴仆,更恰当来说,我把你们看作是互相成就的朋友。
你们原来的主家是怎么回事儿我不便置评,你们在原来的主家做的是什么工,能得什么待遇,我也不关心。我只想请你们忘记自己原来的身份,忘记你们心里的一切不利于我的心思,咱们踏踏实实地合作一回。
前期我供给你们吃穿住行,你们用自己的实力证明我的付出没有白费,我的好心有被善待就可以了。待得咱们之间的付出是相等的时候,那么就是你们拥有自由的时候了。
不管你们是选择继续在我这里劳作获得相应的报酬,还是另谋高就,只要你们大大方方地跟我说出来,不给我暗地说小话,背后捅刀子,那么那个时候咱们就是有过一段特殊经历的朋友,平等的朋友。而作为你们的朋友,你们的身契自然是会还给你们的。”
白铁英自然是没有撒谎的必要,这确实就是她一开始的打算。她不烂好心,但也容不得自己双标。原世给她树立的三观,让她不能坦然享受或者接受自己成为自己都鄙视的人。
但是让她往“圣母”那条路走,她也是不愿意的,所以当初赵将军说出那批流民的去向问题时,她就想到了这个她觉得“两全其美”的办法。
在她说完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下面那一百多人居然能鸦雀无声。最爱说话的王婶儿也保持了沉默,一些小孩子都感受到了诡异的气氛而不敢玩闹了。白铁英的说法在他们看来真的是很难理解,就像如果白铁英的原世有一个人来对她说,是她的奴隶一样难以理解。
白铁英见等了半天都没人开口,只好自己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但是无非就那么几种情况,质疑,不屑,顺从。
让你们不多想是不可能的,那我就我能猜想到的情况说说我的看法吧,如果你们听完了还有疑问,都可以在今天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