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时,月月帮尤氏照顾着囡囡洗了澡,又喂她喝了奶,便陪尤氏睡觉去了,可心里却很着急,韩云屹还没有回来,不知他到底是去砍什么树去了。
只不过她还是个小丫头,还在长身体的年纪,睡眠需求旺盛,一会儿后实在熬不住,便睡了过去,她身边尤氏跟囡囡早已睡熟了。
夜幕浓黑如墨时,韩慎才背着背篓从外面回来了,背篓里有一截婴儿怀抱粗的紫檀木。
这一晚上,韩慎屋子里的蜡烛亮了一晚上,时不时地听见有刨花的声音。
第二日,天刚刚亮,月月起来做好了早饭,韩慎吃完早饭后,留月月在家照顾尤氏,自己戴了面具,背着一葛布包裹好的木条,便出了白虎村,往雍宁县县衙而去。
雍宁县县衙中,已是天光大亮。
孙章义打着哈欠走上公堂。
他今日要审理的案件便是陈家状告秦祯杀害陈会一案。
秦祯虽说昨日便已经捉拿到了县衙大牢,但昨日是休沐日,他这个县太爷要休沐,因此没能开堂。
原告陈客跟谷氏夫妇已经跪在了公堂上。
不一时,两个衙役将被告秦祯从大牢里带上堂来。
孙章义一派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古氏便哭哭啼啼地指着秦祯说道:“青天大老爷,小妇人古氏要状告秦祯,他残忍杀害我儿,将我儿弃尸荒野,还请大人秉公断案,砍了他的头,给我儿偿命!”
孙章义被古氏哭得心烦,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呵斥道:“公堂之上,不得哭闹。你儿是何人?为何被秦祯杀害?你有何证据?”
古氏听了,立刻停止了哭泣,说道:“回大人,我儿名陈会,乃是白虎村里唯一的秀才,只因我儿前段时日,因秦祯他娘的事情,和他们家闹了些不愉快,他便报复我儿,将我儿给杀了。
至于证据,我儿的尸体就埋在后山,村里人最喜欢去后山转悠的便是秦祯,白虎村里的人都知道,不是他杀的我儿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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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章义便对秦祯说道:“秦祯,本官问你,陈会可是被你杀害的?”
秦祯坦然回道:“不是。”
古氏便指着秦祯骂道:“不是你还能是谁?只有你,有事没事就往后山那地儿跑!”
孙章义拍了一下惊堂木,再次呵斥古氏道:“公堂之上不得喧闹。”
又对秦祯说道:“秦祯,本官问你,你可是经常去白虎村后山?”
秦祯依然坦然回道:“回大人,我的确经常去后山,那是因我家中无地,又没个什么营生,只能去后山挖野菜,摘野果,我和我娘才能果腹。”
孙章义便说道:“既然你经常去后山,陈会的尸体又是在后山发现的,你说凶手不是你,那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