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姚煦就直接从秦府小院进了宫。
韩临许久没见姚煦,忽然见他进宫来,欢喜打趣道:“我们日理万机的姚寺丞从回京以后就在大理寺忙碌,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
姚煦行礼后,在殿中的官帽椅中坐定,对上首的韩临说道:“太子,你还记得秦祯吗?”
韩临笑道:“自然记得,我还期待着在明年的殿试上见到他呢,也不知道他的乡试准备得如何了?对了,你可知道派去益州的学政是谁?要不我去给他打个招呼?”
姚煦便道:“太子,恐怕不必了,秦祯他,来京城了。”
韩临从椅子上站起来,惊讶道:“秦祯他来京城了?乡试还没有开始,他怎么就来京城了?!”
姚煦道:“秦祯为什么来京城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听说,他目前在准备国子监的清谈辩论会。”
韩临听了,心下一松,坐回椅子上,“若是能得到推恩举荐入国子监,倒也是能在京城参加秋闱——咦,不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已经见过他人了?”
姚煦点点头,笑道:“我不仅见过他了,还知道他现在就住在国子监附近的秦府小院里,太子想去见见他吗?”
韩临立即便从椅子上起身,走下殿来,抓起姚煦的手道:“见,当然得见,你快带我去。”
姚煦急道:“殿下,且慢,秦祯还不知道您的真正身份,您不妨换一身行头去,再告诉他您的身份,免得把人吓着了。”
韩临听了,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华丽的太子宫装,点点头:“你说得对,等我片刻,我马上就来。”
过了片刻,韩临换了一身便服走了进来,拉着姚煦道:“走吧,咱们现在出宫吧。”
虽然姚煦让韩临做了一番准备,奈何秦府小院里的人都知道,今日姚煦带来的人必定是太子。
于是,在韩临踏入秦府小院时,院子里的人便跪了一地,“草民参见太子。”
韩临看着院子里的人,有些疑惑地看了姚煦一眼,不知自己已经换了便服低调出场,为何身份还是暴露得这么快,见姚煦也是一脸无奈,方对众人说道:“平身吧,我今日是微服私访出宫的,诸位不必拘束,只当我是一富贵闲人便好。”说着,亲自扶起了秦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