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祯眼一闭,心一横,说道:“秦祯以女儿身身份入科场,实属是有难言之隐,若娘娘执意要拆穿,便当是秦祯的命吧。”
昭妃见秦祯宁死也不愿供出韩慎的下落,不禁有些动容,这姑娘倒是一心为了慎儿的。
就在她们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一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娘娘不好了,小皇子跟小公主落水了。”
昭妃听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差点晕倒回去,细柳忙上前扶着她。
昭妃重新站稳以后,立即便扶着细柳往宫殿外走去。
大殿中一时间只留下了秦祯一人,无人理会。
秦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的男子衣裳还在偏殿的熏笼上。
她想着自己这身女儿装到底有隐患,便去了偏殿,换上自己的衣裳,拆了头上的宫女发髻,随手抓了一个男子的发髻,也趁乱出了钟粹宫。
等她再悄悄回到御花园里,只觉御花园里的气氛异常地压抑。
到处都是人,人人脸上都小心翼翼。
鹅卵石空地中间跪着一宫女,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昭妃坐在景和帝身旁,面容冷峻地盯着跪着的宫女,厉声问道:“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推邑王跟柔福公主下水的?”
那宫女忍着被卸了下巴的疼痛,很是害怕地看了一眼太子韩临的方向,不清不楚地说道:“是太子殿下吩咐的。”
此话一出,本就压抑的御花园更加安静了,连碧水湖里的蛙声都忽然静止了一般。
只有一阵狂风吹得树枝沙沙作响。
场中的许多人都像被贴了暂停符,成了只有眼珠子还在转动的人偶似的。
便是太子韩临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景和帝,连辩驳都有些结巴:“不,不是我。”
崔皇后刚从钟粹宫里出来,便出了这档子事,她虽然也希望昭妃的一对儿女夭折,甚至也希望是自己的儿子狠心下的手。
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根本就不可能狠得下这个心。
“不,皇上,这一定不是太子做的!”
她脑海中高速地转动着一个念头:是谁要害太子?!
她的眼神忽然落在了昭妃的身上,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指着昭妃道:“是你!是你自导自演的!昭妃,我真没想到你为了陷害太子,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害!皇上,您睁开眼看看,这个女人有多么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