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医药箱,继续拖地。
又拿起鸡毛掸子,掸了掸药柜上的灰尘。
等她打扫完卫生没多久,一个女同志扶着另外一个女同志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进来的女同志,面色蜡黄,看上去情况不太好。
“孟大夫,这是我姐,她肚子不舒服,你帮忙看看是什么情况。”
“坐。”
孟晚棠坐在桌前,让女人把手伸出来,“我先给你把个脉。”
女人照做。
旁边的女人紧张地问:“孟大夫,她没事吧?”
“我还没把脉。”孟晚棠说话的时候,按住女人的脉搏,“张开嘴,再伸出舌头我看看。”
女人很听话。
孟晚棠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上的神情,但是她微微蹙起的眉心,看得两个女人心里都很虚。
“平时几点睡觉?”
孟晚棠问她。
“我两个儿子,有俩孩子都是我带的。俩孩子夜里要醒好几次,我断断续续地能睡四个多小时。”女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她相当不安地问,“大夫,我身体没事吧?”
听到她这么说,孟晚棠眉心又皱了皱:“你现在必须要好好休息,能做到吗?”
“大夫,我要是睡觉了,孩子谁带?”孙桂英一下就急了,“我俩儿媳妇要上班,我要是不带孩子,她们明儿没办法上班。”
“那你的命就不重要了是吗?”孟晚棠理解她,但是不理解她为了孩子,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孙桂英把手抽回来,语气也不太好:“大夫,你就给我开点药的了。我回去吃药就行。”
“你的肝脏出现了问题,光是吃药,不改善作息,不积极配合治疗。吃药也于事无补,还会加重病情。你最好再去大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孟晚棠没给开药,而是让病人走了。
好言难劝该死鬼。
对方执意去死,她也没办法。
药,她更没办法给开,免得对方把她的药当成是救命的药,吃上就以为会好点,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