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齐灵就开始伪作良善,以此地东道主款待来往商旅,之后就半路掠杀。像今日挂在树上的那具死尸,就是如此来的。
这几人都是走南闯北的商贩,本是要去东平陵的,走得急,就在齐灵这做个捎,想借宿一晚。
之后,他们就被齐灵袭击了,就剩了个那汉子被他拖了回来,他要用此人来验验自己新出的巧活。
他有一玩意,叫“吊民罚罪”。
别看这词文得很,但实际上内容却狠辣。他取了一个大铁钩绑着绳索就挂在了树上,然后就将着壮汉挂在了铁钩上。铁钩噗嗤一声,就从他的下巴颔贯出了脑顶。那壮汉满目鲜血,哆嗦了两下,就死了。
这就是吊民罚罪。
这边齐灵入了厅,就见到他那些个伴当弟兄都猬在一起在吵,他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踢翻一个马扎,就骂道:
“吵什么吵,天天就吵,辣娘的,吵得乃公头直嗡嗡。”
然后其中一个长痦子的黑汉,穿着个妇人衣服,头上还别了个花,粗豪道:
“阿灵,咱探到一个大羊,据说是东平陵的官面人,那车队连绵三百多车呢?但我看真拿刀的也就是百十号人。你说这样的大羊,咱不吃?”
那边人群里立马就有人反对,他道:
“咱别惹这麻烦,这些人看着就不好惹,我看算了。”
他这边话音落,那边就有人阴阳道:
“算了,那车辙压得那么深,怕不得是金子,这么大肥羊就让他走了?”
金子一出,齐灵眼睛就直了。
他搬个马扎,立马靠到了那伴当边上,搂着他脖子,笑道:
“阿狗,你没看错吧?”
叫阿狗的伴当忙不迭点头。
齐灵一拍掌,鼓掌道:
“那就宰了这肥羊,干完这笔,咱们好好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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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冲骑在马上,在反思自己这次平陵驿之变的行止。
在路上,田俊就一个劲地抱怨,说渠魁任不要在逞能了。就说这入东平陵,他们全军四五千号人,啥人找不到的。
不就是锄一个叛徒嘛,直接点不行吗,入了城找到人,摘了脑袋就回山。而现在呢?渠魁你自己身陷险地。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安然逃脱的。
对于田俊的咧咧,张冲充耳不答,只是自己在思考。
你要说危险吗?张冲肯定是有估计的,就比如说这趟后路的安排,实际上他自觉还是很稳当的。
入城找到人,锄了叛徒,通过关系再出城。
这样做,又对得起张狗驴,也对老弟兄们的情感有交代。但这事渐渐就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