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前,太史慈还是叫小太史。冲后,太史慈已然可以叫一句太史将军了。
而对于徐荣亦是如此,战前他还是手握优势兵力的猎人,战后他就沦为下囚做了猎物。
人世间的无常变换可见一斑。
此时,听到张冲问这话,太史慈显然愣了一下,但很快接过话道:
“末将太史慈,救驾来迟。”
他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继续重复了刚刚的话。
然后就听张冲哈哈一笑,连忙拉起太史慈,欢喜道:
“来的不迟,不迟,刚刚好。恰如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一切正好。”
然后张冲还对于禁等左右道:
“人人都说这征辽打不得,但我看打得很有必要嘛。没有这一仗,哪里能涌现这么多虎士?我不喜这一战定辽东,而是欢喜我又能得太史慈等豪杰景从。”
于禁等人都知道王上此刻高兴,所以他们也高兴。
只有那枯坐在地上的徐荣满脸酸涩,他复杂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高大甲士,沉声道:
“你就是泰山军的张王?”
太史慈不高兴,直接用手摁住徐荣的头,就要将他往地上摁。
张冲制止了太史慈,然后饶有趣味的看着徐荣,开口就是:
“我知道你,你叫徐荣可对?”
徐荣意外的看了一下,也不承认也不反对。
边上的于禁开口了:
“徐荣,你不承认无所谓,你们辽东军中的战将,咱们都一清二楚,所以想好了说话。”
徐荣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转头想看到后面自己的部下。
还是于禁开口,他直接打断了徐荣的妄想:
“徐荣,你是觉得外面的那些轻骑能救你?想什么呢?且不说他们敢不敢冲阵,就说真为你冲阵,你就觉得他们能赢?你往边上看,好好看看那里摆着什么!”
随着这番话,徐荣扭头看向了一边,确见那片空地上正正好好摆着十门弩炮,弩机上悬着冰寒的箭矢,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这个时候徐荣的脸白了,知道自己等人刚刚其实是在向死亡狂奔。
而在那边,太史慈也恍然,自己那边那么足的戏,又是表演又是鼓气的,最后没准破坏了于禁的作战计划。
甚至说的过分一点,他太史慈还抢了本该属于于禁的救驾之功。
想到这里,太史慈心里一突一突的。
徐荣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他盘坐在地上,将兜鍪平放在地,伏在地上诚恳道:
“败将徐荣见过张王。”
张冲让典韦将兵车上的马扎拿过来,然后也端坐着,认认真真的接受了这一礼。
接着,张冲对在场的将吏们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