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幕下,一众文武士齐齐对袁绍恭贺:
“天降甘霖,我军大吉。”
可以说大谷道上,每日驮夫粮车相继于道,永远看不到头。
“坚壁硬砦,以护田兵袭扰敌补给线,以待京畿胜负之分。”
但上面那个军将却偏偏两个都不是,而是他那营之前出巡过一次,之后损失了一部分兵力,但后续一直就没有给这军将补齐,但中军还是给他按照实兵补充军资。
所以杨茂和于禁神色都有点凝重,在想应对之法。
这就是技术开始后的技术扩散。技术的强只是一时的,因为没人愿意永远挨打,他们也会学习。
张冲阅此,大是高兴,对荀攸道:
此时,袁术就陪在袁绍身边,正在中军辕营内观看一场刑罚。
此前泰山军出战有四败,皆是败在了文丑的西府重骑手上的。
这片平原的北面是洛水,南面是伊水,可以说这道两河平原是洛阳盆地最精华的地区了。
而袁军数次要进山围剿,都因为不熟山情而失败。
张冲点头,他明白于禁的担忧,就是觉得确定不了敌军甲骑的攻击方向,所以没办法及时应对。
“临战之时还敢贪我粮秣,死不足惜,速斩!”
一名彪悍的军将正被五花大绑的压在台前,松散的长发一直盖在他的脸上,嘴里也塞着布帛。
而张冲和袁绍不约而同选择的战场就是在京都的东面,具体就是伊水与洛水相连的那片平原。
也正是靠着这种缓慢放血,十钟粮食运到伊南大营的不足八钟,再加上一路上的损耗,可以说十不存一。
“云长仅此蹉跎,未来不可限量。”
此时张郃就站在袁绍侧面,一句话不敢多说,心计如他早就明白这是主公给他安的坑,就是让他和前护军的军将们不睦。
其中于禁就对张冲道:
“王上,这敌甲骑并不难破,我军同样有甲骑,且人数更多;此外我军还有利器弩炮,雷霆万钧,甲骑不能当。但唯一可虑的是,这两样都是移动不便,不能及时调度。临战时,如排布的不恰当,恐不能制。”
从江、淮、梁、沛地区输送的物资统一到颍川集中,然后再由当地粮台组织民夫驮运到伊水南的袁军大营。
一条是从南阳过来的,走伊水,一条就是走较为艰难的万安山大谷道。
说着杨茂还有点汗颜:
“我军曾想缴得一副,但却没成功。”
随着法曹吏的大声唱读,众人也明白了这军将到底犯了什么罪。
主要罪有三,分别是咆哮军前,不尊将令,以及侵吞军资。而这明面上最大的罪是侵吞军资,也就是这军将喝兵血,其中侵吞额兵十六人。
从这一角度来说,其实无论是张冲还是袁绍都颇有点迷恋大决战,这其实也难免,哪个男人不着迷赌,一把压上,富贵看天。
再加上他离崤函方向又特别近,就更是担心那股神秘的泰山军也来个天降了。
这个消息把袁术吓得不轻,他自己本军也不到三万,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了,自估实力也就与关西那边不分伯仲,但现在人家能不声不响的灭了关西军,就能不声不响的灭了自己。
对于这条情报,张冲很是重视。因为他明白之后的决战就将是正对正的阵战,而敌军一旦也装备这样的重骑,那就对己方步阵的威胁太大了。
所以张冲就想亲眼见一见这一支陈国甲骑,如是便有了今日白日的这一次袭击。
在军台上,一位法曹吏正大声宣布着此人的罪行,下面是一圈中军吏士和各营主将,其中原先前护军系统的军将来的最多。
于是,他袁公路来了,为这场本就莫测的决战更添了几分变数。
而见其军上飘扬的无数面“袁”字大旗,再结合出现的方向,就可知这是一直驻扎在龙门附近的袁术大军。
但无论是张冲还是袁绍都很清楚,这一次决战并不是什么乏味的攻防战,而是排阵厮杀的阵战,所以两边都只是将壁垒作为兵站使用,更多的精力都是用来训练部队的野战能力。
后来袁绍平定中原,翦灭群雄,从各家收得马铠,终于攒出了一支千人左右的甲骑,其骑将正是陈国第一大将,文丑。
所以于禁的办法其实也是赌,但张冲却心中有了办法,所以他点了头:
“嗯,这一点无用忧,后面让马超专门训练这方面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