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胤礽索性自己也脱了鞋袜上床。把那个自欺欺人,掩耳盗铃都不会的小笨蛋抓到怀里。
文鸳被胤礽用抱小孩一样的姿势强硬的禁锢在怀里,怎么都挣脱不得。她略有些底气不足的主动开口:“干、干嘛啊你?人家刚喝了药,现在困了想睡觉呢。”
一开口还想逃避,甚至还试图挣脱他的怀抱。胤礽差点就被她逗笑了:“我问你,为什么会怒火攻心?不许再说谎,也不许再逃避,不然我会更生气。”
文鸳觑了一眼他的脸色,见他脸上一片担心之色,顿时就把之前的害怕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她乖乖窝在胤礽的怀里,几乎都要掰着手指头诉说自己的委屈了:“你还说呢。还不是因为毓庆宫里那些不听话的奴才们?我可不是胡乱冤枉人的人。我退回内务府的那些,哪一个不是犯了好些事的?
人家看到那些人身上那一笔又一笔,简直都快数不清罪证可不就生气了嘛?”
看胤礽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文鸳越发的蹬鼻子上脸了起来。
她用娇嗔的语气开始指责胤礽:“爷还说呢,人家废了这么多的时间和心血,好不容易帮你处置了这些个刁奴,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今儿一回来脸上的那怒色恨不得能吓退十几个小孩儿。人家吓都快被你吓死了。”
诉苦诉了个痛快了,文鸳又开始害怕自己说得太过胤礽会怪她了。她又补救般的把胤礽的手往自己心口带:“爷摸摸,人家被你吓得到现在都还不安着呢。”
胤礽倪了她一眼,文鸳讪讪一笑,总算不再作怪了。
胤礽看她终于老实了,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都一起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文鸳现在到底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
只怕她现在多半是慑于自己的威压,面上假装乖巧,实际心里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呢。
怕她以后捅下更大的篓子,胤礽只好搂着她耐心的跟她讲明其中的道理。
“我又何尝不知道宫女太监之中有借我的威势,私自贪污索贿的?只是水至清则无鱼。你才刚嫁进来不到一年就大刀阔斧的自己在毓庆宫里搞‘抄家’,让老大的人知道了,难免会说太子妃跋扈。
知道你是为了管好这个家,是为了我才这样不辞辛苦的劳累。你让人拿给我的,德柱他们的那些罪证我也都看过了。你查出来这些东西也确实是叫我吃惊,我只以为他们是略贪墨了些金银,万没有想到底下人竟然如此大胆。这事说来我得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