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心急如焚地唤来下人,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话音刚落,他迅速穿上外出的衣服,踏出了书房的门,心中不停地盘算着葛陵游信中提及的转机。
跃上马背,贾政一声令下,马儿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府门,消失在赖大几人的视线之中。沿途的喧嚣与繁华仿佛都与他无关,他的心中只有葛陵游的那封信,以及信中提到的转机。
抵达葛陵游所居的小院时,已近午时。轻叩门扉,不多时,门便吱呀一声开了,葛陵游一脸笑意地迎了出来,仿佛早已料到贾政的到来。
“葛兄,你信上说的……”
“二爷莫急,进来咱们细说。”葛陵游笑着打断了贾政的话。
贾政闻言只得压住心底的焦急,随手把缰绳扔给了一旁的门子,同葛陵游并肩往院内走去。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小院的青石板上,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暖。葛陵游领着贾政穿过一条精心修剪的花径,来到了院中的凉亭下。亭中石桌上已备好了清茶,茶香袅袅,似乎也在期待着即将展开的对话。
葛陵游请贾政坐下后,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笑道:“二爷,先喝口茶润润喉。”
贾政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入喉,仿佛能驱散他心中的几分焦虑。他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看向葛陵游:“葛兄,实不相瞒,在下如今的处境实在堪忧。家中长辈有意让在下出府另过,只待在下成亲后就即可执行。非是小弟贪恋府中的富贵,实在是不愿家母忍受骨肉离别之痛。”
葛陵游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他沉声道:“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二爷能有此孝心,实属难得。令堂体弱多病,二爷作为儿子,自然希望能常伴其左右,尽孝膝下。此事在下定帮二爷周旋一二,让二爷能常在太太膝下尽孝。”
“葛兄此言当真?”
“二爷对小人有再生之恩,小人怎敢出言戏弄?”葛陵游正色回道。
“葛兄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留在国公府,能让兄嫂他们甘愿接纳在下?”
葛陵游闻言,但笑不语,从袖筒里掏出一份卷轴推到贾政面前。
“这是?”贾政一头雾水的看着面前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