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示意婆子们放开小厮。小厮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按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奶奶,这小厮冲撞了您,按规矩是该受罚的。”陈嬷嬷连忙说道。
“陈嬷嬷,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说放开他,你没听到吗?”
陈嬷嬷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跪下磕头道:“大奶奶息怒,是奴婢逾越了。奴婢这就让人放开他。”
压住小厮的婆子见状,忙松开了压着小厮的手,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张慧看着陈嬷嬷,语气冷淡地说道:“陈嬷嬷,你是老夫人派来照顾我的,我感激不尽。但是,在这个院子里,我才是主子。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不要再有下次。”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陈嬷嬷忙跪了下来。
张慧淡淡地扫了陈嬷嬷一眼,冷声道:“嬷嬷起来吧,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你且去前院打听打听,看大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回来后再详细禀报于我。”
“谢大奶奶。”陈嬷嬷起身,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匆匆离去。
待陈嬷嬷离开后,张慧方才把目光放在小厮身上。她细细打量着他,只见他大约十来岁的年纪,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看起来甚至要比一般人家的公子哥还要娇贵几分。
他此刻虽是跪着,但眉宇之间却藏着一分傲慢,仿佛笃定了自己不会对他怎么样。
张慧心中暗自思量,这小厮看起来并非寻常之辈,绝不可能是在杜若手底下做事的。
“你叫什么名字?今儿来这的目的又是什么?”张慧端起桌上的茶盏,漫不经心的刮着上面的浮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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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闻言,抬头看了张慧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张慧会如此平和。
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答道:“回大奶奶的话,小的叫阿福。只因大奶奶素日里待我等十分宽厚,小的心中感激不尽。
故而看到大爷偷偷去了那等腌臜之地,心中十分不忿,这才冒着被大爷责罚的风险,前来禀告大奶奶。”
听到阿福的回答,张慧不仅没有生气,眼底反而升起跃跃欲试的光芒。她虽不知贾赦在做什么,可依照她对贾赦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等流连烟花之地的人!
“你起来吧,阿福。”张慧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温和,“你的忠心我已知晓,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先回前院去,待大爷回来后,我自有主张。”
“啊?奶奶,您不让人去把大爷请来吗?小的常听人说那锦香院是消金窟,是温柔乡,大爷万一……”阿福急得额头冒汗,话未说完便被张慧抬手打断。
“阿福,你跟随大爷多年,应知他性情。贾恩侯岂是轻易能被那等俗物所迷之人?再者,我若此时派人去请,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说我们国公府府内宅不宁,连个爷们儿的行踪也要打听?”张慧笑道。
“奶奶说的是,小的多事了。那小的这就告退,回前院候着。”阿福躬身行礼,就欲退出去。
张慧见状,温声说道:“你且留下,大爷那里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我来问你,你可知大爷这段日子都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