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皮拉鼓足勇气问他：“那你现在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就一会儿。”

好一会儿，他才从喉咙里轻轻发出一个“嗯”字。看见她露出满足的笑容后，他也有些意外的开心。

维克特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了下来，她嘟着嘴也坐在他身边。“你在地球待了多久？”她问。

“从太古时代起，我就从宇宙降临在地球，我与大地一同长眠了数万年。人类的诞生才使我苏醒过来，我的使命就是守护好陆地上的生灵和生态环境。”

她灵机一动，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告诉你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在几千万年以后会出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在我消失之后，她会继承我的衣钵。”

“在几千万年以后，也会有人继承我的意志。”

“战争结束后，你会留下来陪我吗？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不会有人找到的地方。”皮拉抱着希望问他。

她说，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乡村，共享无尽的暮色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乡村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微弱响声像时间轻轻滴落。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笛声。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在房间中央，一个磁砖砌成的炉子，每一块磁砖上画着一幅画：

一颗心，一艘帆船，一朵玫瑰。

你会躺成我喜欢的姿势：慵懒，淡然，冷漠。

一两回点燃火柴的刺耳声。

烟灰遂飞舞进火中。

同时，皮拉也在自欺欺人，她知道就算维克特利在战争后幸免，他也不会跟她走，他会选择留在地底永远守护维特利安。

“可以，只要你愿意等。”

他承诺的样子让她深陷其中。

他们坐下聊天没过十分钟，新一轮战争又打响了。维克特利警戒起身，看着远处，握紧拳头。“我走了。”他匆忙扔下三个字后，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维克特利走后，皮拉焦虑地在原地思考了几分钟，随后招呼雷耿带她上战场。她就像传奇的女中豪杰，生如风暴，性如暴风，堪称跌宕，御龙而战，杀伐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