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心头猛地一颤，彻底被古妖的实力所折服。

那古妖之瞳，竟能轻易看穿他的伪装，这也不足为奇，毕竟古妖可是从仙界跌落凡尘的存在。

其境界之深，非言语所能尽述，连仙人层次都难以揣度，更遑论仙人之上。

这念头让李乘风不禁头皮发麻，要知道，他的见识在人界已是元婴期老祖中的佼佼者，对渡劫期乃至仙界之事也颇有了解。

他操控着替死傀儡，试探性地问道：“莫非你是那古妖未散的魂魄？以你魂魄之强，横扫人间易如反掌，而今却如此谨慎，定是受了重伤吧。”

王军冷笑回应：“小子，别白费心机试探我。

你的境界于我而言，不过是蝼蚁一般，弹指可灭。

不过，既然你如此好奇，我也可透露一二，毕竟这些秘密压在我心头已久，难以言说。

那古妖确已陨落，它可是半圣之境，距圣人仅一步之遥。

若其灵魂尚存，哪怕一丝残念，也足以将人间化为灰烬。”

李乘风闻言，全身已被冷汗浸透，心中惊骇不已。

他难以想象，能将古妖一掌击成山脉的强者，其境界又该是何等恐怖，至少也是半步圣人，甚至可能是真正的圣人。

见李乘风的替死傀儡露出如此惊恐之色，王军不禁大笑起来，心中畅快至极。

这些深藏已久的秘密，终于得以向人倾诉，而对象正是这位与众不同的李乘风。

他竟能明悟一世神通那可是龙圣的“掌龙印”，对功法的理解和天赋都令人叹为观止。

李乘风操控替死傀儡，再次提出疑问：“那么，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古妖既已陨落，你为何能施展其神通？”

王军轻叹一声，缓缓道：“我，是古妖陨落后，逐渐凝聚的一缕执念。

这缕执念，源自于古妖临死前的不甘与未竟之志，历经无数万年的岁月沉淀，终于孕育出了自己的意识，并继承了古妖的一部分传承。

但我这点力量，连古妖传承的皮毛都算不上。

我并未获得古妖的全部法术，仅仅得到了古妖之瞳，而且……还是残缺的。

因为古妖之瞳与古妖的法术体系紧密相连，而古妖陨落时，其力量并未消散于天地，而是化作了山川大地，这是古妖为保护自身执念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