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哪里想得到同乐堂还有这样一段历史,但更重要的是,凤箫寒所说的同乐堂和他所知道的同乐堂似乎是完全不同的组织。
“可是箫寒,现在的同乐堂,还是初代堂主想要的那个吗?”秦飞云问。
凤箫寒在月光下的面容看起来多了一份清冷,此时更是多了一丝无奈与惆怅,“这世事本就无常,这么多年经历了近二十代堂主,早已不是当初的同乐堂了。”
“虽然历代堂主都试图去实现初代堂主的蓝图,可这世道终究不是我等可以改变,而且...”凤箫寒看了眼秦飞云,犹豫了片刻才说:“同乐堂在朝廷眼里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若是我们跳得太高,岂不是自寻灭亡。”
秦飞云皱起眉头,他知道凤箫寒说的都是客观事实,在封建统治下的世道生活哪里是简单的事。
他在月光下看着凤箫寒的眼睛,认真地说:“箫寒,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做这个堂主了,想过自己的人生,我一直都在。”
秦飞云看向远方,语气轻快地说:“以我们俩的本事,你可以开一家医馆,我呢就去做赏金猎人,生活根本不愁。当然了,如果你不愿在人多的地方生活,我们大可以找一处风景秀丽的无人地,自己造房子,我来种地打猎,你呢...你就别干体力活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每天睡到自然醒,不也很好吗。”
说罢后秦飞云笑着回头看凤箫寒,却没想到一滴泪水从凤箫寒的眼中滑落。
他从未见过凤箫寒流泪,连忙扑过去说:“你怎么哭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哎你别哭啊...”
他忙着帮凤箫寒擦掉脸上的泪痕,可凤箫寒的泪水源源不断地,在月光下仿佛一颗颗宝石滑落他的脸庞。
凤箫寒笑着摇摇头,握住秦飞云的手说:“我很开心,飞云,我真的很开心。”
秦飞云的手停了下来,松了口气说:“你真是吓死我了,开心干嘛哭啊。”
凤箫寒的泪水止住了些,他眨了眨眼睛说:“从我有记忆开始,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必须做什么,要不择手段达到目的,无论那些目的是不是我想要的。只有你,会对我说我想做什么都好。”
秦飞云笑了笑,说:“人活一辈子,若是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爱不了想爱的人,那岂不是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