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陛下不喜江湖人士,而二殿下却养了许多武林中人的门客,陛下的想法也就不难猜测了。”
六皇子闻言脸色稍霁,“哼,这还差不多,二哥每日不是在练武就是和那些门客切磋,虽说不理政事,但父皇还是不喜欢那些只会用拳头的莽夫。”
“所以殿下才要更加小心,如今二殿下势微,大殿下驻守边关,三殿下体弱,四殿下愚笨,再加上早夭的五殿下,怎么看都是您的胜面更大。”
六皇子摇头晃脑地听着,明显是高兴了,可这也只有片刻。他随即皱着眉头恶狠狠地说:“可父皇现在正是当年,若要等到他...哼,说不定还得几十年,我哪里等得了那么久!”
“殿下,您可听说过蓝莲教?”
“蓝莲教?我知道,不过是个无趣的邪教罢了,成不了气候。”六皇子摆摆手,一脸不屑道。
男人闻言顿了片刻,说:“的确如殿下所言,不过是个无聊的邪教罢了。”
秦飞云和凤箫寒交流了下眼神,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两人离开时已是深夜,他们隐藏着身形只在黑夜中留下残影,很快回到了住处。
卸掉易容后,秦飞云只觉得疲惫,没想到他本以为的江湖恩怨实际上涉及到政治斗争。
这样看来,他们所遭受的那些不过都是政治斗争的外溢,说白了,他们就是那些躺枪的倒霉蛋。
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们又要如何做才能自保,才能让武林香火不至断绝。
凤箫寒见秦飞云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内心又何尝不为六皇子和那男人的谈话而感到忧愁。
“飞云,我的手好冷,你帮我暖暖好吗?”
秦飞云闻言才回过神来,立刻拉着凤箫寒钻进被子。
“真的好冷,刚才就应该让你早些回来。”秦飞云紧紧抱住凤箫寒,帮他暖着身体。
“现在不冷了。”凤箫寒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惬意,让那些烦恼远离他的脑海。
秦飞云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放松,他搓了搓凤箫寒的手,说:“还好有你,如果是我一个人面对这些,肯定会难受死的。”
“这不就是爱人存在的意义么。”凤箫寒说着在秦飞云的怀里蹭了蹭,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早些睡吧,今天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