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只觉得意料之内,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为李肇毅感到难过还是应该感叹历史总是在重复中轮回。
李肇毅接着说:“自从母妃离世,我和兴儿被分给了两位娘娘抚养,都是些不那么受宠膝下无儿的可怜女子。我和兴儿那时才八九岁,每日若是能寻得些时间凑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了。”
李肇毅说着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即使是这样的日子都没能长久,没过多久抚养我的曦贵人也遭人毒手,宫里传出什么我的八字硬,会将身边亲人一一克死...哼,真是无稽之谈。可我那时才十二岁,即便我明白是有人故意构陷,又能如何?我只好请求父皇让我去西域驻守边关,远离他们这些宫里的贵人便是。”
他苦笑一声,说:“原本,我是想带着兴儿一起走的,可...父皇不许,我那时还以为他是看在兴儿年纪尚小,不愿意让他去边关受苦。后来我才明白,那不过是为了将我的亲弟弟留在身边作为质子,好让我这个远在西域的人不敢生出任何乱心。”
“后来,还是当时的皇后看我可怜,说让我在城外的静安寺养到十六再去边关不迟,我这才在寺中习武修行了四年,才去到西域。。。这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八年。”
李肇毅说着摇摇头,似乎是为这世事变幻无常感到无奈,又似乎是在为并不存在的亲情哀悼。
秦飞云不禁叹了口气,只因为这位大皇子的人生听起来着实是惨。
李肇毅看秦飞云一脸愁容比他还胜,便笑了笑说:“秦少侠无需介怀,我已经不再为这些过去的事而感到伤怀,只希望能将兴儿救出。至于这皇位,谁想坐就去坐吧,我和兴儿,我们早有约定,这天地宽广,必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肇毅兄心存天地,自然不应被这些凡尘俗事所捆绑,待此间所有事情结束,定能寻一个好山好水之处逍遥人生。”秦飞云说。
“多谢秦少侠美言,若我所想之事能够成真,那就再好不过了。”李肇毅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感叹道:”凤公子这酒真是上好的美酒,如果我没猜错,可是西凤?”
凤箫寒点点头,说:“不错,正是西凤,肇毅兄好品味。”
“客气了,这酒产地靠近西域,我没少喝,只是这酒味清冽,京都里倒是少见。”
凤箫寒和李肇毅又聊了会儿酒,从哪里的酒最清甜,哪里的酒最香醇,聊到不同酒的酿造工艺...
秦飞云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他从不知道这酒酿起来要费这么多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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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酿酒就是把那些粮食放进坛子里封好就行了呢。”秦飞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