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夏清月炖了一锅猪蹄杂菌。
煮了一个多小时,猪蹄那黄色的外皮炖得耙耙糯糯,一触之下duangduang的,瘦肉比没煮时颜色更深,汤汁奶白,看着就好喝。
事实上是真的好喝,非常鲜美,咸香浓郁,杂菌吸饱了汤,脆生生的,一口爆汁。
除了炖猪蹄,还有一碟素炒嫩南瓜丝。
猪蹄有点大块,筷子夹不稳,她干脆用双手抓着,大口吃肉,咬下去,连皮带肉,巴适得板。
肉吃咸了腻了,来口南瓜丝别提多水灵爽口了,她就着菜,吃了一碗半的饭。
吃完,肚儿微微隆起,她打出两个饱嗝,幸福地眯眯眼睛。
下午太阳大,热得很,她简单洗漱一下,换了身衣服上床睡午觉,来回挑水搞得她随便翻个身动一下,全身都是酸痛的。
累倒是真累着了,她皱着眉,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了一个小时,是精神了些,大概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太阳还是挺大的,她躺在床上赖床发呆,放空大脑。
没由的,她回想起早上遇到那家子人说过的话。
她手撑着床爬坐起来,背靠床头,认真思索。
正常来说,像如今的形势下,在山上找到一个好的庇护所,不是恨不得除了自己,其余人都不知道,像她这样,一个人或者是一家人好好躲着生活么?
怎么按照那一家人的说法来看,他们是在山上听别人说河边的山洞是个好地方,然后他们就找着过去了。
无端端的,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她从不相信天上会掉免费的馅饼。
越琢磨吧她越觉得不对劲,认为其中有猫腻。
想不通的她摇摇头,不想了,起床干事儿。
头戴草帽,手扛锄头扁担,夏清月去未竣工的池塘里搬挑土。
那些土全部堆积在一块儿,已有不少,她不是搬过来随便乱倒,而是从头一点点有序地倒弄好。
本来她原先有意把这块土开垦出来种红薯的,红薯发出了枝条,长得还不错,它是需要适度剪枝的,扦插枝条栽种进土里便能成活。
然而,天不遂人愿,气候炎热,久不下雨,她怕栽种了养不活,修剪下来的红薯枝条被她拿来喂食鸡鸭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