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珍说他们过两天准备种芭蕉芋,去后山挖木薯回来种。
聊起这些,他们肉眼可见的开心,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希望。
下午回来,陈玉珍换了房间的一套被褥。
夏清月请教李本福射箭一事,几个男人趁机在家练习箭术。
几个小时的时间,夏清月受益良多。
晚上打不了饭,村民们大多是随便煮点野菜吃一吃,李家人蒸了芭蕉芋和夏清月带来的南瓜,中午的剩菜有一些,再炒了两个野菜当做晚饭。
吃完饭,天还没黑完,陈玉珍烧了热水打来给夏清月洗漱,给她备了一身自己的衣服,是洗干净了的。
夏清月跟陈玉珍睡的其中一间正房。
黑黑紧随主人,对她寸步不离,睡在床边。
躺在床上,夏清月没什么睡意,睁着眼,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跟李家人说好了,明天去镇上看看,不出意外,下午就回天坑。
“清月。”陈玉珍轻轻喊了一声。
“我听本福哥说了,他说你不想搬下山,你这么说,必定是思虑好了的,去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发现住在山上也有很多好处,只要开心安全,住哪儿都无所谓。
日后啊,你想下山了,就过来家里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白日上午做中午饭的时候,她跟李本福商量过了,再在西侧修一间房屋,专门给夏清月住。
“婶子。”夏清月声音轻颤,思量了会儿,她幽幽开口,说出夏大松夫妻俩已故之事。
就算她不说,她觉得李家人应该多少猜到一些了,毕竟这么久以来,只有她一个人。
身旁明显听到陈玉珍的呼吸凝滞了一刹那,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被褥翻动,陈玉珍侧过身,面朝夏清月,伸手抱住了她,语音哽咽,“好孩子,你受苦了。”
夏清月心里想着原主一家,不禁感伤起来,默默掉下两行泪水。
陈玉珍自知痛失父母的夏清月肯定比自己更悲伤,她咬牙忍住,没有哭出来。
黑夜中,她的一双眼睛红红的,泪光闪闪。
这天晚上,她们两人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