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切——
夏清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数息之间,气温骤降,裸露在外的皮肤渗进刺骨寒气,寒意自身体内快速蔓延,四肢百骸随之冷却。
韩知柏推开堂屋的门,牵着她走进去,他摸黑走到饭桌点油灯时,对外喊道:“黑黑,小白,你们也快进来!”
两小只应声进来。
只剩下小黑独自在外,它受惊地呃啊呃啊叫起来。
油灯点亮,驱散黑暗,韩知柏抬手轻轻拍去她头顶上,衣服上的雪,语气少有的认真,“大风雪来了,会很冷,你再穿厚一点,生火取暖,我去安顿小黑。”
夏清月满目担忧,“我去给你拿件厚衣服穿上。”
她跑回房间找出一件他的今年新做的衣领子高的厚鸭绒衣服。
韩知柏穿起鸭绒衣服,披上大氅,头戴斗笠出去,他把小黑身上的东西卸到门槛,夏清月往里搬。
搬完,他关上堂屋大门,牵起小黑冒雪去后院。
呃啊呃啊叫声越来越低弱,很快消失不见,只听得到呼嚎似婴孩哭啼的风声,显得阴森恐怖。
她抬手拍拍有点作痛的脸,叫上两小只去厨房。
方才在外面站的那会儿,凛冽寒风刮在脸上生疼,跟刀子似的。
她点起火,烧整根的大柴,烤了会儿,身子渐渐被暖意包裹,一想到韩知柏还在外面,频频望向厨房小侧门,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颗心起起伏伏,无法安定。
没有坐以待毙,手脚暖和起来,灶上烧的热水烧热了,她来做晚饭,家里有菜,找出虾干干香菇白菜,洗洗切一切,和面,做了一锅热乎乎的面片汤。
几乎是刚做好,小侧门敲响了,她丢下手里的火钳,跑去开门。
韩知柏闪身进来,即便门开得不大,他动作迅速,外面的飞雪还是飘了不少进来,落到地面上。
“晚饭做好了,咱们今晚在灶边吃,这样暖和。”
“好,洗洗手先吃饭,吃完了我再去煮家禽们吃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