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师父已下山两月有余。嵊山已下了初雪,他仍未归。
木青穿着小袄,窝在屋内软榻上,正对着窗外的雪发呆。她并不畏冷,窗户半开着,这雪直簌簌的往下掉,因风很小,倒也落不到屋内。
一团红线正在院前拱雪,它撅着个屁股,把头埋雪里,使劲地推着雪往前跑,不多时就看见一条绕来绕去的雪线。火风玩的高兴极了,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大雪了。
“哗”的一下,门被推开,卓兮拍打掉身上的雪快速关门进屋。他刚泡完汤回来,脖颈下的肌肤还透着红,又过了两月,身形越发显得魁梧了。
“我马上来做菜。”卓兮瞧一眼榻上懒懒斜靠着的木青,今日她穿了一件青绿色对襟小袄,虽还是很素,但双袖宽大,上面缀了一路银色丝线,倒也不失精致。她把双手拢在袖管里面,此刻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他不禁失笑:“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说完自己低头瞧了一眼,怕是刚泡完汤衣服没规整好。
“我怎么瞧你快把师父的衣服撑破了?”
“……也没有吧……”卓兮略微有点尴尬,身体的变化他自己也能明显感觉到,因为木青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小巧,似快要可以把她揉进怀里。
想到这,他不禁脸上一红,赶紧压下思绪不敢去看她的眼。这家伙总是撩人不自知,眼神盯得人心里燥热。
木青收回眼,又转头望了眼窗外,叹了一声。
“不知道老头啥时候回来,回来时让他给你带两件合身的衣服才好。”说完,她便唤来羽蝶,挥书写道:
可安好?何时归家?
写完她看着一愣,想了想,笑出声来,卓兮问她,笑什么?
她说:“去年我下山两月未归,他也是这般问我的。”说完,不知怎的,笑意褪去,垂了眼,陷入沉思。
卓兮知她担心师父了,于她来说,那是师,亦是父。这两月并无任何消息传来,但是没有消息应该就是好消息。
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还好,温热的。起身把窗户阖上,又拿了条小毛毯搭她肚子上,温柔说道:“你在这等一等,我去烧两个菜,一会喊你来吃。”
木青脸上一热,低低的回一句“唔”。
这小子,咋啥都知道。他不是比自己还小嘛,比师父懂的还多。
木青平日里都是五更起床练功的,从不间断,这两日见她晨起时恹恹的,还时不时揉搓小腹,卓兮便大约猜到她身体有异,受不得凉。他今日准备煮点银耳红枣汤给她滋补一下。
这些都是以前在村子里,卓兮向安叔学来的,因为安叔也是这般待安婶的。他说女人每月特殊的日子里,受不得凉,还说汤水最是养人。
不消一会儿,桌上就上了三菜一汤,都是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