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你为何睡了这么久还不愿醒来?可是在生气?”
方鹤安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唐溪已经昏睡了将近三个月,依然没有要醒的迹象,公孙悠与常德年也是为其把脉,却没有任何的异常,脉象平稳,可就是不见人醒来。
方鹤安急坏了, 他害怕了,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唐溪的主意,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方鹤安也是每日不嫌烦的坐在床边,与唐溪说着每日发生的事情,可床上的人儿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等所有人离开营帐的时候,方鹤安才卸下坚硬的伪装,双眼泛红,说话的嗓音都带着哽咽。
“糖糖,你我好不容易重逢,如今战事也已告捷,可我却找不到人分享喜悦,如果你在,是不是如我一般高兴?
你已经躺了三个月了,何时能睁开眼睛看看我,你怎就如此狠心,留我一人在这儿。”
往常他湿润的眼睛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视着唐溪,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可如今却黯淡如光。
“爷,郭茂公公来了。”
听到初三来报,方鹤安替唐溪捏了捏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虔诚又温柔。
方鹤安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儿突然手指动了一下,便再也没有动作。
“家奴才见过将军。”
“郭公公多礼了,可是皇上有旨意?”
“正是,皇上身子抱恙,太子殿下与太尉大人要治理朝政,故而遣了奴才前来宣旨。”
“好,郭公公请。”
方鹤安与郭茂寒暄了几句之后,双腿跪在地上,听着郭茂一字一句念着圣旨上的内容,择日回朝,也好,回去路上也算风景优美,适合唐溪养病。
“将军,奴才听说夫人受伤还未醒。”
“嗯,伤已经结痂,就是人还未醒。”
看到这样的方鹤安,郭茂也实属不忍,于是简单的宽慰了几句,便回了营帐。
方鹤安则抬头看着夜空,今日天气很好,夜空挂满了星星,可惜身边却没有唐溪,方鹤安深深叹了口气。
糖糖,我好想你啊。
皇宫
“父皇,如今北疆之战已经告捷,您为何还留着梁莺莺呢?”
“朕就知道你会问,留着梁莺莺,肯定是有些事要问清楚的。
算算日子,她也该处理了。”
李焱总觉得崇安帝在隐瞒自己什么,但既然崇安帝不想让自己知晓,那他自然也不会逾越。
也不知道方鹤安与唐溪如何了,是否已经启辰回大安了,他们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将近一年的光景,他们离开时正是新春,如今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