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臣定会催促太医院加紧研制出治疗此疾的良药,还望陛下多加忍耐。”
“好好好,只要能治愈,朕无论等待多久都甘愿。”
目睹如此的晋丰帝,贺朝的心情似乎格外舒畅。他早已厌倦了事事都需晋丰帝首肯,事事都受其掣肘的日子。
他渴望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执掌那说一不二的权力。
贺朝本是先帝的嫡亲胞弟,亦是先帝最年幼的弟弟。先帝在位时,他尚且有所顾忌,时常沉醉于声色犬马之中,着实纨绔了些。然而,他那灵活如狡狐的头脑,以及凶残似饿狼的手段,令朝中不少人望而生畏。
“朝儿啊,朕大限将至,太子尚幼,急需你这位皇叔从旁辅佐。朕深知你无意皇位。
待太子弱冠之年,朕允你卸甲归田,遨游四海,可否?”
无心皇位?贺朝望着自家皇兄那副虚伪的面容,只觉得如芒在背,刺眼至极。但他却无法辩驳,只得强颜欢笑,点头应是,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仿佛是一层虚假的面具。
先帝又何尝不知晓他这个弟弟的野心,然而贺朝残暴不仁,若将皇位传于他,恐怕会令整个晋丰城陷入万劫不复的混乱之中。
他怎敢行此莽撞之事,唯有传位于太子,晋封贺朝为摄政王,使其仅能参与朝中事务,却无实权。也就是说,他的任何决策都必须经过晋丰帝的亲自审阅,方可付诸实施。
这让贺朝如何能够忍受?他本就乖张跋扈,残暴成性,只怕会让晋丰城提前走向灭亡,届时他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呢?
晋丰帝虽略显胆小懦弱,但其性子温和,从不惹是生非,此乃先帝放心将皇位传予晋丰帝的缘由之一,而这不过是晋丰帝在人前展露的一面罢了。
而他背后的另一面,却是行事沉稳,处事有条不紊,然而,这些他皆不敢在人前显露。皇宫之中,贺朝的眼线遍布,他岂敢冒险。
“陛下安心歇息。近期,臣会代陛下处理好朝中诸般事宜,陛下不必忧心。待陛下康复之后,届时臣自会交还权力。
众人听好了,务必好生伺候皇上,若有丝毫怠慢,格杀勿论!”
“奴才/奴婢遵命。”
猖狂,实在是猖狂至极!他这分明是变相地将自己囚禁起来。晋丰帝深知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想方设法传信给外祖,否则,整个冯氏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初一与初三屏气凝神,不敢施展内力,直至贺朝离去,他们才敢现身于晋丰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