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离开圣子庙,到村子里面去,台座下的封印就会松动,井里的怨气会从圣子像的位置直接冒出来,加速圣子身体的腐化……”
她眨了眨眼睛,“如果我妹妹离开村里来找我,那怨气就会顺着被封住的原本入口往外溢,最终冲破水泥封口蔓延到村子里去,我们只有在婚礼这一天,可以在圣子庙大门前见上一面,然后相互交换位置。”
林深这下才松开了手,皱起眉头摸着下巴。
方子阳有些担忧地看着隐姑,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隐姑摇了摇头,反而是看向林深,有些疑惑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事情,就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吗?”
隐姑点了点头,“当然了,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总是会有人像张景德他媳妇儿那样按捺不住好奇心,结果惹来麻烦。”
“村子里的人原本从小就被告诫,不可以靠近孪生井,再加上有了二十年前投井自杀的事情,大家更忌讳了,自然不会主动接近。”
林深敲了一下脑门,长长叹了口气。
“林深,你怎么了?”
方子阳揉了揉鼻子,似乎极不适应如今圣子庙里飘散着的味道。
“木雕,”林深沉声说道,“你知道木雕是什么东西吗?”
隐姑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结,“你说的什么木雕?”
林深用手比划着,“粗糙的手工木雕,眼睛、鼻子、嘴巴的形状,这是我到目前为止看见过的。”
他吐出一个字,隐姑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回换隐姑抓住了林深的衬衣袖子,使劲晃了两下,“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怎么发现的?那木雕具体什么样子?”
方子阳的神色也跟着慌了。
“从我们来的那天晚上开始,”林深吸了一口气,“到现在死了三个人,都是我们的人,被挖掉了眼睛、扯掉了下巴、咬掉了鼻子,对应的木雕都是在他们身上发现的,那木雕上染了擦不掉的血。”
隐姑张着嘴巴,往旁边摇摇晃晃退了两步,手扶在台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