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手指轻抚上去,能感受到明显下凹。
【巧了,我也走不掉,这鬼地方就是想困死我们!反正我是不会进房间的,现在第二周开始,我看是它耗得过我,还是我耗过它,谁怕谁啊!】
【除了周日,似乎就没办法主动和外界取得联系,我周末急匆匆地出去和朋友见面,但是他们似乎对我一周不见并没有感到奇怪,明明以前我们每天都会聊天发消息,可他们好像默认了我是个只有在周日才能见面的人,看他们对着我说说笑笑,感觉好奇怪。】
【我们到底在哪儿,又会去哪儿呢?我的痕迹在工作单位消失了,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们都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我,那种眼神让我很难堪,继续这样下去,我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林深看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朋友不多,关系好的也都是学生时代结识的,大家分布在五湖四海一年可能都难见上一面。
平时也几乎不聊天,都是有大事的时候才偶尔交流一次。
他忽然想起不知道是谁说的,一个人的彻底死亡,不是从他死去的时候开始,而是所有人遗忘他的时候开始的。
如果朋友还能记得自己的话,林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受了一些。
【我进了第二个房间,因为发现房间里的时间流速似乎比外面快上不少,如果将时间全都挤在最后的话,万一在每个月的时限之前完成不了,感觉可能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工作指导为什么建议每个月至少两次呢?我总觉得跟公寓里“狱”字锁发出响动有什么关系,我会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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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知道上面坚持不进房间的人最后会看到什么,可是工作日志没有办法提前翻开,所以还是决定遵从工作指导的要求进了一次房间,我不想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有时候“后果自负”这句话背后要承担的东西,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
【我也没进房间,目前一切良好,有任何变化会每天记录的,虽然在我之前的人,你也已经看不到了。】
【看到这里,前面留下笔记的这些人,你们现在都在哪里呢?是安然从公寓出去了,还是去到了别的地方?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安……】
【进房间是赌,待在屋子里什么也不做同样是赌,为什么不能选择不赌?我明明什么也没做过,虽然算不上助人为乐,但也没有为非作歹伤天害理吧?我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从来没有奢求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样的地方?】
两周的时间快要过去,工作日志上的每一条内容都明显多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待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寂寞了,没有人说话,也无法和外界交流。
眼前这本笔记本,成为了每个待在这里的人心中唯一的慰藉。
虽然前者无法给他们回复,后者也只能看到他们留下的内容,但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些东西,说不定会让人产生在跟其他人交流的错觉。
只是两周,那种说不出来的孤独和无助,就已经从工作日志上溢出来了。